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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興,他覺得向南是對他們兄弟感情的一種背叛,表面上他還是裝得象沒事人一樣,這點涵養他還是有的。

赤崗離新市還有很長一段距離,還要橫跨滾滾的珠江。和新市相比赤崗相對來說要蕭條清冷很多,可能是蕭崗有機場多工廠的緣故,那天阿彪有事,就找了一個老鄉送他們。向南也一起去,這多少讓陳君有點安慰,他故意地譏諷向南道:“你不是要找工作嗎?你就不用送我們了。”向南臉紅紅的,羞愧地道:“我還是送送你們吧。”

“就是,南哥,你就不用送了,好好地準備找工作,我們還靠著你呢。”小果的話絕對是真誠的,他心裡沒有那麼多彎路,陳君心裡湧起一絲愧疚,他覺得自己有些小氣了。可是阿彪這個傢伙非常摳門,連幾塊錢的公共汽車的錢都不願給陳君出,卻讓他們走路,那個老鄉叫二娃,和陳君他們年紀差不多,是一個活躍的年輕人,有他帶路倒還不寂寞,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

所謂的工地,就是一個正在挖樁的基礎工程。場地裡亂七八糟的搭了些簡易的工棚,工人泥一腳水一腳正在挖地溝,那勞動的強度非常之大,幾乎所有的人都塗了一身的泥巴,有的甚至塗得連臉都看不清。陳君一看這種勞動強度和滿臉疲憊的民工就有些發怵,陳君雖然也是生長在農村,可大多數的時間都在學校裡讀書,這種超強度的體力活可從來還沒幹過。

阿彪的老鄉叫張祥,在廣東大家都喜歡用廣東人的稱呼,在名字的末尾一個字前加一個阿字,這樣可能顯得時髦一些,張祥自然就叫阿祥。阿祥四十歲上下年紀,可能是長年在外的緣故,身體倒是很強壯,面板也曬得很黑,一看就是那種賣苦力的勞動人。陳君他們到時他正在工地上幹活,他見來了老鄉趕忙到水管上衝洗乾淨了,就鑽進工棚裡來陪客。他這人很熱情,說話也很乾脆,沒有一點虛套,他這種爽快的為人贏得了陳君的好感。

阿祥是一個長年在外面跑,很有些江湖義氣的中年人,他的年齡比陳君他們大了一倍,陳君心裡就把他當前輩看。阿祥聽明白向南說明來意後,出乎意料地義氣耿直,二話沒說就答應幫安排,可能是父親剛亡的緣故,陳君對他這種年齡的人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阿祥這人的確不錯,在上工以前他先徵求陳君和小果的意見,他也覺得工地上的活對陳君這個剛離開校門的人的確是艱難了點。

阿祥溫和地對陳君說讓陳君先在赤崗幹段時間,他說他在赤崗有幾個朋友,他會想辦法託人把陳君安排進廠,這樣就輕鬆多了。看起來這是最佳的辦法,可是意味著這段時間陳君就要吃閒飯,作為一個有手有腳的年輕人,他這樣的安排讓陳君感到羞恥。陳君想:“既來之則安之。”發財的夢想基本是破滅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能後悔了,還是決定先幹一段時間再說,陳君是出來掙錢的,不是來遊山玩水度假消閒的。再苦再累,陳君都得學會承受。

向南走的時候小果依依不捨地去送他。陳君心裡實在不高興,就推託有些累,一個人呆在工棚裡不願出去。向南見陳君這個樣子,顯得很內疚,遲疑了一會還是走了,送人的阿祥一會兒回來交給我一百塊錢,說是向南留下來給他的的。陳君知道向南身上沒有錢,這錢一定是他在他表哥那裡借的,陳君拿著錢眼眶就溼了,或許,向南這樣安排是對的,這個地方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陌生了,兄弟感情能當飯吃嗎?他們三個人總得有個人先穩定下來吧。

上工的第一天陳君的一雙手就打滿了血泡,腰更是痠痛得不行,連直都直不起來,小果在這方面比陳君強,他受過苦,勞動力比陳君強多了。他見陳君的確吃不下來這份苦,就不讓陳君幹了。他說向南走時要他照顧陳君,他願意掙錢來養活陳君。

那一瞬間陳君心裡很難受,他是老大應該由他照顧小果的,現在反而要小果來照顧他,他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