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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楚的,陳君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讓自己去討這個沒趣,不過,陳君對阿祥的這番熱忱還是心存感激的,阿祥為了他花錢請客吃飯,他如果不去敷衍一下,就太對不起阿祥了。那阿雲經常到阿金這裡來,這兩個人倒是臭味相投,一來二去陳君和這兩個人倒是很熟了。

這兩個人倒是經常給陳君講一些廣州黑社會上的事,常常提到一個叫朱萬福的人,那阿金阿雲對這個人似乎很不服氣,經常愛用一些貶義詞,以此來顯示自己的高明。可是這個朱萬福在老家時陳君就聽人說過,說他算是廣州黑社會上的老大,手下養有一批如狼似虎的兄弟,很是了得,他倆的話陳君一點也不相信,就他們那個窩囊勁還想和朱萬福鬥,他倆也不撒把尿照照自己,是不是這塊材料。

陳君還聽說朱萬福手下有一個叫狗熊的最為有名氣,說他的爺爺是廣州軍區的一個司令。能在廣州這個地界上呼風喚雨,朱萬福他們就是靠著這層關係,才在廣州混得這麼好。對這些話陳君未必全信,這可能都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編造出來的,陳君不大相信一個堂堂的司令會搞什麼黑社會,更不可能給這些人撐腰。

不過,朱萬福和狗熊這兩個人卻不是空穴來風,那是真有其人。只不過這兩個人和陳君從未謀過面,雖然他們的名氣很大,對陳君來說那是遙遠得很的事,他只是想盡快地找一條生存之道,掙一點錢回去把父親的債務還了,至於他們操得如何,和陳君沒並沒有什麼關係,他也就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沒多大放在心上。

第三章江湖(2)風波

到廣州一段時間後,陳君對這裡的情況也大致瞭解了一些,說實話這個地方就是個金錢社會,金錢在這裡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不管是本地人還是外地人,腦袋裡整天就轉著一個字“錢”,這裡沒有人會同情弱者,只有譏笑你沒有能耐,沒有本事。沒有錢就不能過好上的生活,沒有錢甚至沒有朋友沒有親情。陳君見過太多的朋友,親人為了錢而反目成仇的。這種赤裸裸的金錢關係,讓陳君深痛惡絕。

陳君陡然明白了一個事實,他要想掙到錢,要想還債,他就得改變自己的心態,像阿金阿雲那樣,麵皮要出奇地厚,甚至採取一些不正當卑鄙的手段,這讓陳君很是猶豫很是不安,陳君是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的那一代人,從小受的教育就是正正派派活人,用自己的勞動獲取才是最光榮的。

說實話那個時候陳君真的很痛苦,整夜整夜都睡不著覺,陳君面臨著生活上的最重大的抉擇,如果要老老實實地活人,就得像阿祥一樣,在工地上面朝黃土背朝天地苦幹,不惜力氣地掙幾個苦力錢,天天為了填飽肚子而忙碌,或許陳君有一天能夠鍛煉出來,像阿祥那樣成為一個自食其力的勞動者,或許,陳君有可能憑自己的勞力還清所有的債務,但這個時間會非常漫長,漫長得不知是猴年馬月的事。

阿雲幾次邀陳君和他去火車站混,他說他一眼就看出陳君是一塊混社會的材料,去火車站沒錯。陳君不是沒有動心過,可是他對阿雲多少有些不放心,這傢伙撒謊就如同喝水一樣隨便,那謊話一套一套的,有時候都很難自圓其說,可是阿雲從來都不會臉紅。陳君覺得跟他在一起實在缺乏安全感,陳君如果實在迫不得已要操社會,他也不會跟著阿雲這種人。

阿雲雖然是個小人,但他比阿金的狡黠容易讓人接受一些。他有時候也說實話,他說在廣州要掙錢還是要在社會上混,打工來錢太慢了。他又說在廣州混無非就是兩條路,搶劫是不行的,好多人都栽在這上面,量刑也最重,說不定就有掉腦袋的危險。最好是偷,小偷的罪不重,抓著了拿錢就能放出來。再則就是找個女人,他美其名曰叫帶雞。

帶雞這是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廣州一門新興的行業,意思就是舊社會的老鴇。他說幹這種最安全來錢快,坐地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