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源源輸注了過去。
血影對蘧儀的話置若罔聞,吃力推開金剛狼輸送鬥氣的手掌,苦笑道:“不必了,已經沒有用了。”說著他長吸口氣,幾步跨到大廳的中央,大聲道:“帝國皇帝陛下密旨,蘧儀跪聽。”
蘧儀知京師已經是凶多吉少,面色蒼白,立時跪到在地,所有軍官亦黑壓壓跪在了元帥的身後。
血影自懷裡取出血旨,鄭重展開,然而此時的他雙眼神光渙散,視物已是一片模糊,血旨上面的字根本看不清楚。他面色肅穆,只感覺思慮無比的清晰,心下一片清明,當下背誦道:“聖元帝國皇帝旨意:‘天京城丹琢宰相作亂,發動政變,朕遭毒手,命即將崩。在此朕傳皇位於御妹夏燕公主,令神武軍團元帥蘧儀公爵輔佐,不得辜負朕望。蘧儀公爵輔佐御妹登基後,率神武軍團回師天京城,靖除叛逆,復我帝國。欽此!”
最後“欽此”話音一落,“咕咚”同時栽倒了兩人。血影身軀向後仰天僵直倒下,――“欽此”兩字,卻是他在這個世間的最後一次呼吸。而另一人,卻是蘧儀元帥,面色赤紅,口湧鮮血,身軀撲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大廳內所有將領,聞聽到旨意,頓時大譁,哭、嚎、罵聲四起,一時間亂成一片。而見元帥氣厥在地,頓時又驚慌失措,七手八腳上前察看、施救。
“安靜!”一聲霹靂驀然在大廳內響起,雄渾的聲波直震的所有將領耳膜“嗡嗡”作響。大廳內所有聲音,立時盡數消失,靜寂無比。所有將領見金剛狼瞪眼站立廳中央,怒氣沖天,頓時都噤若寒蟬,不敢發聲。
金剛狼大聲叱罵道:“慌張什麼?天塌下來了嗎?有敢自亂陣腳者,立即軍法從事。現在都聽從我的命令,侍從們,立即將元帥抬到內室,好生調養看護;其餘所有人,在元帥醒來之前,不得離開這座大廳,――丹琢叛亂之事,現在是軍團的最高機密,任何人不得洩漏。”見蘧儀被抬入了內室,所有軍官也都回到原座位坐下,焦慮的等待著,沒有人再私語喧譁,金剛狼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走上兩步,附身仔細觀看已然死去的血影侍衛,面色黯然,長長嘆了口氣。隨即他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招呼過門外擔任警戒的兩名軍士,命令將血影屍體給抬出,洗擦換衣,妥善處理,下一步等待元帥的命令。
蘧儀只感覺自己身處一充斥著無盡戰火與鮮血的兇惡地域,著眼盡是動亂、殺戮、背叛、流血、死亡……無數強大而兇惡的敵人,紛紛殺來,將他給團團包圍。就在他被一名猙獰的敵人,一刀即將給劈成兩段之時,驀然一聲大叫,自睡夢中醒了過來。
“元帥,您醒了?”立即有幾聲充滿欣喜與關切的熟悉問候,在耳畔響起。蘧儀抬頭,見神武軍團四大統領,環立在床榻四周,正擔憂的望著自己。蘧儀回想起致令自己昏厥的皇帝血旨,情緒一陣湧動,胸口氣血翻騰,喉頭又一陣發腥,差點再次昏死過去。他仰面長嘆,淚水終於滾落,內心深處多麼希望這不過僅僅是一場噩夢而已,但心下卻是無比清楚,京師淪陷、帝國滅亡、家族覆滅,這實在鐵一般的真實。
“元帥,還望您節哀順變。”金剛狼道,隨即略一猶豫,又道:“銀翼鷹剛剛自晴日行省趕回,就是他救下的血影侍衛長。他擒獲了追殺血影侍衛長的天京城城防軍的副統領,自他口中得知了比較具體的情報,元帥您是否聽一聽?”
蘧儀面色木然的點了點頭。
金剛狼出門而去,不一會兒帶著面色也十分疲憊的銀翼鷹,重新走了進來。
蘧儀平靜的望了銀翼鷹一眼,頗為平淡的道:“辛苦你了。至於天京城所發生的叛亂,具體情況,你說一說吧。”
銀翼鷹沉聲道:“據京師城防軍的副統領說,丹琢宰相發動了政變,將皇室成員,全部剿滅,而今已然登基稱帝,而天京城已經全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