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只能聽見眾人的呼吸。
“怎麼去了這麼久?劉管事,是不是再派人去催催,我和六殿下等著不打緊,只怕皇上會等得著急啊。”水溶的眉頭微微皺著,話語裡的氣勢讓劉管事不由一抖,忙道,“是,是,小的這就讓人去催。”
蕭翰翎並不似水溶那麼嚴肅,見此反而微微一笑道,“想是太子前兒才得了一位絕代佳人,這會兒還沉浸在溫柔鄉中難以自拔呢?我看叫幾個下人去請只怕難請得動,北靜王,不若咱們兩個親自去請,看太子爺是否能賞我們個面子?”
“六皇弟說的哪裡話,本太子這不就來了嗎?六皇弟和北靜王爺深夜到訪,總也得給人一個穿衣梳洗的時間,既然是父皇召喚,我若衣衫不整,豈不是君前失禮,要落一個大不敬的罪名?”太子冷冷一笑,回了蕭翰翎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
“如此說來,倒是我這做兄弟的和北靜王的不是了,擾了太子爺的清夢,恕罪恕罪。”蕭翰翎嘴裡說著客氣的話,身子卻仍坐在太師椅上紋絲不動,完全看不出一絲請罪的模樣,果然,卻聽他話鋒一轉,隨即道,“不過我們這也是聖命難違,不得不來請太子爺走這一趟,既然太子爺梳洗穿戴已畢,那就走吧,父皇這會兒或許都等急了。”蕭翰翎說完,與水溶對視了一眼,便都站起了身子。太子也不好再說什麼,隨即當先走了出去。
府門前,蕭翰翎和領頭的御林軍交代道,“你們都給我精神點,好好看著,傳出去一個人,那就是你們要丟的一條命。”御林軍的人慌忙應了。太子愈發覺得不好,可也不能說什麼。一名小廝牽過馬來請太子上馬,太子無奈,只得搬鞍坐了上去,在蕭翰翎和水溶兩匹馬的夾持下向皇宮而去。
進入皇宮的時候天色剛剛透出點微微的亮色,濛濛的剛能看清對方的人影。往日這個時候,宮門還是緊閉著的。今日卻有些一反常態。不等蕭翰翎命人叫門,大門已然洞開,一個小太監迎住蕭翰翎的馬頭,躬身施禮,“六殿下,北靜王,皇上有諭,帶太子前往乾儀殿。”
“是。”蕭翰翎和水溶皆下馬躬身。
小太監轉身去了,蕭翰翎這才似笑非笑的看了馬上的太子一眼道,“太子爺,請下馬吧,你也聽到了,父皇讓我們去乾儀殿。”太子有些愣怔,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皇讓人帶他去乾儀殿?乾儀殿一向是用來處置犯了打錯或者有罪的皇子皇女和妃嬪的地方,難道是因為昨日納妾逾制?不,這個母后已然說過自己,父皇知道了也不過是私下敲打自己幾句罷了,完全不會去乾儀殿,那麼難道真的是杭州之事?太子心中不由一個驚跳,對上蕭翰翎那一抹輕蔑的目光,越發覺得大事不妙,這會兒見讓他下馬,哪裡還顧得上多想,竟直接撥轉馬頭,打馬向外面衝去。
水溶的唇邊凝了一抹冷笑,呵斥身後的御林軍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請太子回來。皇上可還在乾儀殿等著呢。”御林軍聞言,迅速地分成三隊,向太子圍攏上來。
“你們讓開,我忽然想到有樣東西要送給父皇,回府取了自會回來。”看著自己被困在中心,太子心裡越發地慌亂了,若沒有皇上的旨意,水溶和蕭翰翎是絕對不敢如此對待自己的。不行,他一定要離開。隨意地找了個理由,一鞭就抽向已經靠近自己身邊的一名御林軍。那兵士被慣下了馬背,後背上外穿的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