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傳了進來:
“晨風,你沒事吧?怎麼進去那麼久?”
井晨風調整了一下狀態,藏好手包,拉開了門。
江子秋就站在門口,看到他突然出來以及裡面傳出來的煙味,不禁蹙起了眉頭。
井晨風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繞過她走向了客廳。
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注意他,他才用大衣遮擋著,把手包扔回了原來的位置。
晚上的年夜飯大家都吃得很開心,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只是誰也看不出來那笑容裡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幾分勉強、幾分憂傷……
只有井晨風,他一慣的表情嚴肅,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整頓飯,他都在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菜根本沒吃多少。
谷幽蘭一個勁地向大家誇獎桑幽幽,說她會做家務,餃子餡和的好、皮擀得好、包也包得好,還極力向井晨風推薦她包的餃子。
只是井晨風看著那盤餃子,想起她早上特意起來給他包過餃子當早餐,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根本食不下咽。
席間,她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雖然坐在他的身邊,可她明顯就是忽略他的存在,大多數時間她都是衝著別人笑,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飯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大家又坐在客廳裡聊了會,井晨風終於按捺不住性子,起身告辭。
由於喝了太多的酒,他的身體有些搖晃起來,向來酒量很好的他,也抵不過鬱悶的心情,有點頭暈了。
見他喝多了,沒辦法開車,江華便命司機送他們回去。
回去的路上,井絲雨依然坐在副駕駛,井晨風跟桑幽幽則坐在後排。
桑幽幽儘量坐得靠近車窗,遠離井晨風,她的頭始終朝向窗外,手指習慣性地拈著唇瓣,沉靜如水。
井晨風則仰著頭,一直閉著眼睛靠在座椅裡,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車廂裡很悶,誰都沒有說話。
好不容易捱到了家,井絲雨煩躁地甩上車門,徑直走進別墅,誰也沒理。
桑幽幽也只想快點逃離現場,今晚貌合神離的演出已經讓她很累了,推開車門,她沒有絲毫留戀地下了車。
剛走出幾步,卻被叫住了。
“井夫人!”
她轉過身,是江家的司機,正站在車邊叫著她。
“什麼事?”
她淡淡應道。
“呃……井先生還在車上,他好像喝醉了,您看……”
桑幽幽看了看樓上,井絲雨房間的燈已經亮了,如果她現在上去叫她,也未免太明顯了些,讓司機看了笑話。
她遲疑著,也只能勉為其難地演好最後一場戲了。
她走過去,對司機說:
“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他送回房間,我一個人恐怕……”
“是,我明白。”
司機很痛快地答應了,隨後從車子上扶下井晨風,架著他往別墅裡走去。
可是他高大的身軀似乎很重、很軟,自己一點也不用力,全部重量都壓在司機一個人身上,兩個人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有一起趴在地上的可能。
桑幽幽無奈,只得走上前從另外一邊架住他。
不過,她真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假醉,她一靠近他,他就一把將她攬了過來,整個頭都靠在她的肩膀上,一副不醒人世的樣子。
當肌膚相親的剎那,她像觸電一樣地避開了他的臉頰,她不想再跟他有所瓜葛,一點都不想。
到了一樓的臥室,司機一鬆勁,桑幽幽乾脆整個人被井晨風壓在了床上。
司機尷尬地笑笑,退了出去。
他真的好重,桑幽幽被壓得喘不過氣,推了他兩個,他卻像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