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叫他勾引浪騰夜?開什么玩笑!他一個堂堂大男人是死都不會幹出這種下流事的,乾脆跟他大大方力的幹上一架,打得這個混蛋鼻青臉腫好了,計畫一訂,當然是馬上行動。
***
半夜三更正是人人睡得深沉的時刻,除了火大至極的水桃花。只見他腳下一蹬,立刻遠離了德王府,直奔他最恨的浪騰夜家裡。
他先在屋頂觀察四周一會兒,確定沒有閒雜人等會來干涉他跟浪騰夜的決鬥後,他才縱身一躍,跳至地面,然後就往浪騰夜房間的方向走。
他為什么會知道浪騰夜住在哪個房間?笑話!他對浪騰夜恨之入骨,早在八百年前就把他給摸得一清二楚,就連他去狎妓聽小曲,他也暗中跟著,反正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是千古不變的道理,他既然恨他恨得要命,當然要對他的行動了若指掌。
浪騰夜房裡一片黑暗,代表他正在睡覺,水桃花毫不客氣的推門進去。
浪騰夜立刻警覺的醒來,手中握住床邊的長劍,低喝道:「誰?」
「我啦,你給我起來!我要與你決鬥。」他暗夜私闖他人房間,根本非盜即賊,但是聽他的口氣就好象他才是主人般,完全不把浪騰夜看在眼裡。
浪騰夜冷冷的坐起,他確定眼前的黑衣人就是夜闌皇宮的那個人,於是他從容不迫的鄙視道:「我不與覆面之輩決鬥,脫下你的面罩,要不就滾出去。」
「脫下就脫下,難不成我還怕你嗎?我已經等今天等很久了,我們的深仇大恨是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水桃花立刻將面罩脫下,浪騰夜想在黑暗中看清楚地的面容,以利捕捉此人,不過光線實在太弱,他無法看得清楚,但是他可以很肯定他不認得這個人。
「我跟你有仇?」浪騰夜試探的問。
「有,而且還是天大的仇怨。少廢話!總之你給我出來,我要跟你一對一的單挑。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從以前到現在,若不是你,我不會這么悲慘,慘到連我自己都想哭。還有你竟給我辦什么選親宴會,害我……害我……總之你是故意要氣死我的對不對?我絕不會原諒你的,老子今天一定要宰了你,把你剁成三百六十五塊,每天丟一塊出去餵狗。」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夾雜著嫉妒跟怨恨,浪騰夜若不是確定自己與此人沒有結仇,也知道這個人不是朝中的任何一個大官,他可能真的會相信自己一定得罪過他,不過不論是否曾得罪此人,都不能消減這個人曾潛入皇宮的罪行。
「此地狹小,不宜單打獨鬥,我們到外頭去吧!」
浪騰夜站了起來,他的腳雖已回覆正常,但仍有些僵硬,御醫說再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就能完全復元。
一看他站起來的姿勢有些僵硬,水桃花滿肚子的氣都消了,他這才記起自己上次惡整了這個混蛋,把他的腳給弄傷了。他雖然計畫要與他單挑,但可不是要趁人身體不適時才要跟人家打,否則就算勝了,也沒有什么好得意的。
水桃花隨即喝止:「你給我停住,坐下,不準動。」
浪騰夜一忙,真不曉得這個黑衣小子在想什么,幹什么忽然喊停。看他走了過來,浪騰夜全身立刻展露防守的姿勢。
水桃花沒好氣的道:「我不是要殺你啦!白痴,我看看你的腳,伸出來啦。」
浪騰夜以為自己聽錯了,水桃花卻主動蹲下去,抬起他受傷的左腳來,替他揉了一下,又輕輕的按摸他的腳幾下,隨即罵道:「爛御醫,竟把你的腳治得這么爛,真該叫他去跟苗疆的藥師學習一下。藥師可是隨便幾下就治好了,他治這么久還沒好,真是庸醫。」
他從沒聽人批評御醫的醫術很差,浪騰夜沉穩的看著蹲在他腳邊的人,冷聲道:「放開,不需要你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