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半年,從來沒有人能讓我等超過半年的,你是唯一讓我為你等候的人。」
「我沒有要你等我,走開!」
冷荷風十分激動,也許是因為太過激動,他的聲音因而有些顫抖。
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但是高逸雲卻像可以見到一切景物似的;他低下頭,性感的唇貼上冷荷風的,明明是充滿情慾的時刻,冷荷風卻全身不住的顫抖,可見他的內心跟肉體對高逸雲有一股強大的、互相抗衡的意識。
「你是有潔癖的殺手,你不能容忍任何人站在你身邊一尺之內,因為你厭憎他們身上世俗的味道會汙染了你的潔淨,你殺人都是一招斃命,血永遠也濺不到自己身上,你穿的衣服永遠都是最白淨無瑕的。」
「那一天是因為你裝死,要不然我絕對不可能失手的。」
高逸雲笑了笑,大方的承認:「裝死也是一種計策啊!更何況這樣才能引你更加靠近我,我才能看清楚傳言中貌美如花的荷風公子;我要看看你是不是真如傳說中的,看過你一眼的人,都甘願被你殺死。」
「若不是你對我下藥,我豈會落敗?」
「不,不對,應該是你本來要下毒害我,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知毒粉中和在一起,竟會變成一種催|情的藥劑;當時你身上都是毒,我明明知道你想殺我,卻依然對獸性大發的你伸出援手,獻上我壯碩的身體……你應該最清楚,其實我是個很好心的人,對不對?」
後半段充滿戲謔與調戲的話,讓冷荷風臉色驟變;他急促地喘息著,手裡仍拿著利刃,忍不住氣憤地吼道:「我要殺了你!」
冷荷風拿著劍的手往下一揮,卻被高逸雲抓住他的手腕而不能動彈;高逸雲微一使力,將他的手腕用力握緊,冷荷風再也無力握住手中的劍,他低叫一聲,手中的劍應聲墜地。
高逸雲將冷荷風的手輕輕的拉起,放在唇邊親吻著一根根手指,冷荷風伸出另一隻手想要打他一巴掌,手卻不支的垂軟下來,緊抓住床被,咬住下唇不肯說話,只是發出更低的喘息聲。
高逸雲在黑暗中撫摸著他的頸項,冷荷風沒有辦法抵抗,只能別過臉去,算是最消極的抗拒。
高逸雲笑道:「怎樣?很難受嗎?荷風。你的身體全是毒,碰到你身體的人都會在一刻鐘內死去,但是我不一樣,我家族裡的人從小就被餵了太多靈丹妙藥,而我因為是長子,被喂的藥更奇特,所以你的毒一碰到我根本完全沒有作用,反而還具有一種奇妙的催|情作用,對吧?你心知肚明,所以從來不讓我靠近你三尺之內,我要是一靠近,你就會控制不住你的身體。」
「住口!我不要聽你在此胡說八道,免得汙染了我的耳朵。」但他那低啞的聲音跟不穩的音調卻證實了高逸雲的說法。
「你剛才以真氣封住胸口,要不要我幫你?荷風。」他調皮的將手指從冷荷風的領口伸進去,用一根指頭觸撫著冷荷風冰涼的胸口肌膚。
冷荷風閉上眼睛,咬住下唇,呼吸都快停止了。「你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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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真是不老實,荷風。」高逸雲無視於冷荷風的拒絕,低頭親吻著冷荷風的頸項,陶醉地道:「嗯,你的味道還是那麼好聞,跟我一年前聞到的一模一樣。荷風,那一夜之後,你飄然離去,你的住處又如此隱密,我花了多少錢財與力氣,才在半年後找到你這裡的住處;為了等你出來見我,又花了半年。荷風,一年時間不算短,我為你守身如玉到現在,你該不該獎勵我啊?」
「你這無恥的人,放手,放手!」
冷荷風扭動全身,眼眸流露出強烈的恨意,但是當高逸雲的氣息噴到他的頸背時,他的身體忍不住又是一陣戰慄,整個身體屈了起來。
「有感覺嗎?很強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