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慢慢盤算往後如何來。”
說了之後,她掀開簾子出了屋子。
屋子一片靜謐。
虞瀅回屋子躺下後,把薄衾拉了上來,蓋在了伏寧的身上,有些心疼的輕拍了拍她的背。
早間,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縫灑進來,落到虞瀅臉上的時候,她醒了過來。
起身梳頭的時候,伏寧也醒了,坐在床上打了個哈欠,然後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
虞瀅弄好了簡單的髮髻,然後轉頭看向她,露出柔和的笑意,上前輕揉了揉她的腦袋。
伏寧許是感覺到了小嬸嬸對她的疼愛,咧著嘴角,對著虞瀅笑得燦爛。
虞瀅與她說:“今天小嬸去集市,下午會回來,寧寧今天就在家裡陪奶奶,好不好?”
伏寧是想跟著去的,但想起奶奶說她也要花銀子才能做牛車時,乖乖地點了點頭,半點
() 脾氣也不鬧。
虞瀅給她梳了頭,然後牽著她出了屋子。
伏家太窮,一直沒有早飯的習慣,但虞瀅看天色還早,且昨日摘的薜荔果是兩天的量,今日也不用出門,所以用空餘的時間煮了些白菜粥。
她喝了幾口粥後,同洗乾淨的草藥蓋在半通涼粉上邊,提著桶再揹著半框的草藥出了門。
陳大爺給她帶了菘菜,蘿蔔和青蔥,還有韭菜的種子,只收了兩文錢。
一路上,陳掌櫃興致勃勃的與她說著種菜的門道,虞瀅聽的認真,就是同行的人也聽得津津有味。
到了吳記食肆,虞瀅把涼粉交給了陳掌櫃。
陳掌櫃見了虞瀅,爽快的把前天餘下冰粉的銀子,還有昨天賣出去的涼粉銀錢結給了她,一共是十九文錢。
給她數了銅板後,陳掌櫃不忙碌,也就與虞瀅嘮嗑了幾句。
“大概是瞧著我們鋪子這幾天生意好,其他食肆開始學起了我們的食肆,也弄了飲子搭著吃食便宜賣,但虧得我們這冰膏的新鮮勁還沒過,所以沒嘗過的都願意來嘗一嘗。”
虞瀅聞言,想了想,然後道:“其實除了給冰膏加糖水外,也是可以做其他口味的。”
陳掌櫃一聽,來了興趣:“還能做什麼口味?”
虞瀅道:“可以做成有荔枝味,和梨子味各種味道。”
陳掌櫃一聽,忙擺手:“不成不成,這又加了成本,而且定價高了,人家不一定買,賣不出去就砸你的手裡了,這樣不划算。”
虞瀅堅信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所以毫不猶豫:“其實損失我可以全部承擔的,只是這價格我來定,而且這價錢方面的話,得三七分。”
陳掌櫃聽到她可以承擔全部損失,心頭一動,但面上卻不顯,只好笑道:“要是你賣三文錢一碗,我不就只掙一文錢,這麼少的利潤,東家可不會答應。”
虞瀅沒有退步,而是不緊不慢的說:“雖然在這冰膏上面不掙什麼銀子,可一成不變,客人會逐漸減少,只有新意才能引來客人。再說了,這於陳掌櫃的東家而言,本就是無本買賣,掙了一文錢怎麼就不是利潤了?”
她又繼而道:“有利潤,且還能吸引來食客,也依舊是一舉兩得,陳掌櫃與東家自然不會不知道。”
聽到她這麼一說,陳掌櫃便知她是真的不好忽悠,思索了片刻後,他說:“我可以和掌櫃提議提,但你這冰膏能不能只我們一家賣?”
其他食肆搭著吃食便宜賣的飲子,無非就是酸梅湯和夜息香煮的茶飲,都是些常見的飲子。要是其他食肆也有這冰膏賣,估摸著客人覺得去哪一家食肆都無所謂了。
陳掌櫃沒明說,虞瀅也明白,她道:“一開始是陳掌櫃幫了我,我自是不能不義。”
陳掌櫃聞言,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