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年齡可以做我爺爺了,我不想嫁老頭兒;第二,國部長長得肥頭大耳,簡直像頭豬,我想嫁個白馬王子,不想嫁頭豬。結果,梁市長敗興而歸,只好請齊胖子出馬,沒想到齊胖子三下五除二就擺平了。我不知道齊胖子是怎麼擺平的,但是楊厚德跟我說過齊胖子拿下張晶晶的過程,連張晶晶那樣的女人都被齊胖子降服了,何況一個小小的陸小雅。就這樣,國部長如願以償地成了新郎。梁市長並沒有帶我去參加國部長和陸小雅的婚禮,也沒帶高嚴去,就因為,高嚴扯王八蛋下身掛彩了,直淌白膿,必須抓緊治療。為了掩人耳目,我在一家小醫院性病科找了熟人,確診為淋病。我陪高嚴打滴流時,有意無意地問他,國部長大婚,梁市長準備什麼禮物?高嚴小心翼翼地透露,送了一輛賓士600。我心想,看來又是齊胖子出的血。這傢伙恐怕人家不知道他是走私汽車的。動不動就送京城大員的夫人、少爺們一輛汽車。有一次我和齊胖子喝酒,藉著酒勁問:“齊天,你不可能擺平海關所有的人,難道就一點麻煩沒遇上過?”書包網 87book。com 想看書來書包網
駐京辦主任(四) 十五(2)
齊胖子得意洋洋地說:“有鐵關長罩著,誰敢不給面子?有一回東州海關監控了六個蓋有假海關放行章的集裝箱。我打電話給調查局的陳局長,明確告訴他,這批貨是大聖集團的,請他多多關照。陳局長在東州海關是有名的黑臉包公,他非常清楚,我在玩‘偷樑換柱’。”
我插嘴問他:“什麼是‘偷樑換柱’?”
齊胖子詭道地說:“就是在海關跟蹤這些集裝箱的過程中故意將它放過,讓我找個安全的地方把裡面的貨品換掉,然後再交給海關沒收處理。這樣既可以掩人耳目,又不會造成多大損失。但辦這樣的事幹系太大,陳局長有心扣貨,但又忌諱鐵關長和我的關係,只好向鐵關長彙報,其實就是推卸責任。出了事有你老鐵擔著,和我姓陳的沒關係。鐵局長二話沒說,要求他按我說的辦。結果,我手下的將集裝箱裡的新汽車換成了要報廢的舊汽車,使十二輛汽車順利過關。”
每當我想起齊胖子講的這件事,就覺得這世界被顛覆了,在這個顛覆的世界中,一旦人們對許多惡習以為常,罪惡就不再是惡,甚至成了公理。比如三寸金蓮是對女性的摧殘,是一種罪惡,但古代男人們無不視這種罪惡為美。如今“跑部錢進”也是一種惡,儘管備受詬病,但是由於“利益”二字在作怪,還要專門設立一種叫駐京辦的機構來助長這種惡。幾千年來的社會本質,只有司馬遷說得最透徹,這就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專案組領導,我之所以偶爾還擁有嫉惡如仇的激|情,是因為我是一個在迷失中尋覓清醒的人,我尋覓的清醒和莎士比亞尋覓的差不多,這就是:“認識不過是一個行走的影子,一個在舞臺上指手劃腳的拙劣伶人,登場片刻就在無聲無息中悄然退下;它是愚人所講的故事,充滿著喧囂與騷動,卻找不到任何意義。”
高嚴見我愣神,笑嘻嘻地問:“丁主任,想什麼呢?” 我若有所思地說:“今天好像楊厚德開庭,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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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嚴的嘴角掠過一絲冷笑說:“這就叫一切皆是宿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最終結果不過是成為老虎的一頓大餐而已,那正義最後就是一泡虎屎。”
我自始至終都不明白楊厚德怎麼那麼快就招了,心想高嚴一定知道,便好趣地問:“楊厚德被“雙規”那天,我送他登機,他看我的眼神一副寧死不屈的的樣子,我還以為他真能做到威武不能屈呢,原來竟是個假把式。”
高嚴撇著嘴說:“狗屁威武不能屈,在威武面前你不屈行嗎?其實根本用不著什麼威武,當一個人在確鑿的人證物證面前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時,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