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扶去椅子上坐下:“你這幾天在哪兒?”
“就在這船上。”孟襄笑,視線一刻也不離開女兒,“不在大渝的海域,只要稍微的不妥,我便可以直接回玉斯去。這些,可都是那叫賀勘的年輕人,給我的保證。”
“他?”孟元元不禁從視窗往外看,那一道清冷挺拔的身影,此刻立在船頭,面對著廣袤的海洋。
孟襄點頭:“看得出他對當年事情的執著,提出與咱們孟家聯手。其實這麼多年來,我也沒放棄,只是身體不中用了。他讓我出面作證,但是給了我萬全的安全。”
如此,孟元元明白過來,之前賀勘說父親暫時不能相見,怕是人並不在大渝的範圍之內,也是對安全的一種考量。好似什麼事情,他都會考慮完全。
“元元你看,”孟襄蒼老的臉上堆滿笑意,手臂一撈,桌面上的東西全推去了女兒面前,“這些你喜不喜歡?這個好不好?”
孟元元看著桌上,是各式的新奇東西,大多是不曾見過的,一看便是來自南洋或者西洋。每一件都精美無比,精工雕琢,並不是一般的玩意兒。
孟襄很是高興:“以前每次出航回來,都會給你帶些新奇東西,這回我愣是挑不出,也不知道你會否喜歡?”
“喜歡。”孟元元揩揩眼角,笑著道。方才,父親是在猶豫給她挑件最喜歡的禮物嗎?
聽到女兒的回應,孟襄開心的笑:“以後一家人團聚了,過兩日我去看看你娘。”
說起妻子,他長嘆一聲,如果遇到過世上最好的女子,心中便再不會有別人進去。
父女倆慢
() 慢話多起來,孟襄總是講著孟元元小時候的事兒,六年的空白,讓他無比遺憾,再相見,女兒已經亭亭玉立。
如此這般,桌上的蠟燭竟也不知不覺間燒下去半截。
噠噠噠,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
房中父女倆看過去,見著賀勘走進來,於燈火中,他長身玉立,姿態如松。
只見他步伐沉穩,禮數端正,對著座上的孟襄深深彎腰行禮:“岳丈在上,請您將女兒許配給我。”
孟元元一愣,全沒想到他這一進來什麼話沒說,先跟父親提親。
“賀大人,眼下許多事要做,小女的事先不急。”孟襄皺了下眉,自己才見到女兒,這小子就來搶?
他是知道些女兒與賀勘之前的事,糾葛拉扯。要說這人對女兒真心罷,他總歸是做父親的,無論如何也不放心。
再者,面前這小子心思實在深沉,自己的女兒乖巧懂事,別是聽了他的花言巧語。女兒是他的掌中珠、心頭肉,怎麼都不捨得鬆手。
一聽孟襄的話,賀勘已然猜到幾分,便道:“岳丈放心,我必不會讓元元受丁點兒委屈。”
孟襄看看自己的女兒,隨便道:“賀大人,我家兒子還在巨龜島,我無心去談別的事。”
賀勘雙手緩緩垂下,心知這些不過是孟襄推托之詞。想不到最難過的關並不是妻子這裡,而是寵女如命的岳丈。
“元元,”他看去孟元元,目光柔和,商量的語氣道,“你去外面看看馬車來了沒,我和岳丈說兩句。”
孟元元看看賀勘又看看孟襄,見到父親對自己點了下頭,便轉身出了房間。
重新走到甲板上,她的心境已大有不同。
如今是真的,一切都越來越好。很快,大哥會帶著嫂嫂回來,到時候一家團聚。而且,陸夫人和紫娘也在孟家,到時候家中會是多熱鬧?
孟元元站在甲板上往下看,正見著一輛馬車停下,隱約能聽見興安的聲音。
不知為何,她想起了惜玉。如果惜玉一直堅強往下走,最後也會快樂起來罷。
心情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