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點鬥志,明明營盤扎得如此的散也不肯爬起來忙活一下,只是任由翻倒在地的樹木隨意的擺放著。
那名帶領著王品一行人的頭領衝過去,狠狠的踹了他們兩腳,頓時嚇得他們忙不迭的爬了起來,努力的扎著他們的營盤,看起來倒是十分的賣力,只是效率低下到讓人齒冷的地步。
喬欣暗暗搖頭,這樣的軍隊,真的能打仗嗎,他深表懷疑,若不是看在他們人數眾多的份上,他根本提不起同他們接觸的興趣。他一邊搖著頭,一邊忍不住回頭看去,只見他們不過是走出去幾步,那些剛剛還在裝模作樣的土司兵又重新懶洋洋的躺地下去了。
“哎!”喬欣輕聲嘆道,聲音雖卻讓那個帶領著他們前進的頭領聽了個分明。於是,很是不滿的冷哼了一聲。
此時,就連一向淡定的他,也忍不住側身問道,“他是何人,似乎對我們的到來不是很高興。”
王品的神sè顯得有點尷尬,低聲說道,“他是宣撫使大人的弟弟,一直反對出兵珠山寨,不過你可以放心,宣撫使大人是心向朝廷的,也想為總兵大人出一份力。”
喬欣微微點頭,明朝畢竟在雲南經營已久,沐家更是聲名顯赫,只要沐家堅定的支援明朝,就總有那麼幾個看不清楚形勢的土司,以為明朝還有機會反覆。
於是低聲唾到,“愚昧!”
王品再度尷尬的笑了笑,一起走向宣撫使的大帳之中。
只見宣撫使大人遠遠的就迎了出來,朗聲說道,“哎呀,可把你們盼來了。”
喬欣同樣也是滿臉笑容,早早的拿出自己的千里鏡雙手奉上,說道,“總兵大人早知宣撫使大人心懷朝廷,聽聞大人出兵討伐逆賊,心甚欣慰,特命屬下送上千裡鏡一支,聊表心意。”
宣撫使大人更是開懷大笑,說道,“總兵大人客氣了,客氣啦!”
於是雙方一番客套,宣撫使要的是得到清朝的承認,今日看見一百多人的清兵前來支援,一支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眼見著明朝走向了末路,他思忖許久,實在不甘心為了它殉葬,於是又是遞降表,又是找人聯絡。恰在此時,王品出面遊說,兩者一拍即合,也就有了剛才珠山寨的一幕。
打不打得下珠山寨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向清軍表明一個態度,如今看著清兵帶人前來,如何能不高興。同樣想到如果能夠為清軍出力,以後地位必然更有保障,滿清雖然殘暴,但賞罰卻是分明的,只要出了力,總是能從好處中分一杯羹,於是顧不得白天在山寨前遭受的慘痛,拍著脯說道,“大人請放心,區區一個珠山寨,看我明天就踏平了它。”
“那就全靠大人了!”喬欣抱拳笑著說道。
帳mén之外,那個帶領他們過來的xiǎo頭領依然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低聲唾罵到,“大哥就真以為那些清兵靠得住嗎?”
這時,那個xiǎo頭領身邊有人說道,“說起來沐家對我們頗有恩德,我們龔家更是大明的官兵,跟著大軍一起平定了雲南,也因此得世襲宣撫使一職,如何就能夠忘本呢。我們即使不能為明朝出兵,至少也不能去打他們啊,宣撫使大人這次做得有點過了。”
那個xiǎo頭領微微點頭,這時又聽見有人說道,“我倒覺得頭領更像是宣撫使大人。”
xiǎo頭領臉sè一沉,怒斥到,“休得胡說,宣撫使大人是我的親兄弟,我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
旁邊的人頓時語滯,誰也沒有看出xiǎo頭領心中微微的產生了一絲擾動。
正在他們低聲細語的時候,李生明從珠山寨的牆壁上探出了頭去,只見陷坑裡,木柵邊,堆滿了土司兵的屍體,不過,其中更有未死的人在不停的呻yín,讓場面變得更加的詭異和恐懼。不遠處的土司營盤則散發著陣陣的炊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