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huā了一個多時辰,那些土司兵們也不過挪動了幾步,喬欣看得頗為不耐煩,語氣之中微微帶著一點嘲笑,說道,“宣撫使大人,憑著這樣的速度,只怕到了天黑,我們也看不見珠山寨的寨牆。”
宣撫使也覺得顏面大失,厲聲呵斥到,“讓下面的人給我加快速度,今天天黑之前,我就要踏進這座山寨,聽清楚了沒有。”
下面的頭領們哭喪著臉,可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得領命而去,這時,喬欣又說道,“宣撫使大人,我看不如這樣,讓他們選一條最近的路,背上土袋,將那些陷阱一路填過去。”
那些頭領們聽得臉sè大變,這樣填壕的辦法他們不是沒用過,不過對方突然集中的恐怖火力,讓他們想一想就覺得後怕,如何還敢如此。昨天晚上,他們就聚在一起悄悄的打定了主意,今天就要在這裡磨洋工,儲存實力,何況他們還有xiǎo頭人的支援呢,於是眼神不由自主的向著一邊瞟去。
果然,昨天帶著喬欣一行人過來的頭領立馬站了出來,說道,“大哥,我們今日前來珠山寨也算是對朝廷盡了一番心意,縱然不能攻下,想必朝廷也會諒解,若又是填壕,只怕對方瘋狂阻擋,弟兄們傷亡慘重啊!”
宣撫使大人想起昨天的場景,也是一番後悔,這時,喬欣又說道,“大人萬萬不可猶豫,自從朝廷大軍進入雲南以來,各路達魯宣撫使紛紛歸降,大人遲至今日方才醒悟,已經是引起了朝廷的極大不滿,若是不能立上幾分功勞,縱然今日能夠保得難道就不怕朝廷秋後算賬麼。”
這一番話正好砸中了他的心思,清兵的招降之書早就擺在了他的案桌之上,只是明軍對於南甸宣撫司的控制一直都很強烈,直到磨盤山一戰之後,明軍大部分撤退到緬北,他方有機會投降清兵。不過,真正讓他擔心的是,那名前來招降他的清兵,不知為何,竟死在了他的地盤之上,每每想到這裡,心中就覺得無比的害怕。那些滿清貴族的德行他不是沒有聽明軍說過,對於任何曾經反抗過他們的人,都是一路屠殺而來,那一個個屠城事件就算是說上十個晚上也是說不完的,因此聽到喬欣秋後算賬一句,頓時打了個jī靈,厲聲說道,“還不快去,讓他們背上土袋,給我一路填過去。”
那名xiǎo頭領還想說點什麼,但立刻就被宣撫使大人制止,而他再看向喬欣之時,滿眼都是殺意。
喬欣把他的神sè看在眼裡,不過更知道他根本就奈何不了自己。
於是一隊隊土司兵迫不得已,只得去填那一個個的陷阱,去推倒那一排排的柵欄,或者是用身上的土袋,或是用他們的生命。因為李生明根本不可能讓他們從容的去做這件事情,不斷的有兵馬派遣到最前線,一輪輪的排槍shè擊過去,等到他們即將填滿一個陷阱之際,便撤退到下一個塹壕之中,一步步的撤退,一步步的殺傷敵人,可這次,那些土司兵們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路之上,傷亡累累,可怎麼也不肯撤退。
昨日的情景彷彿又再現在眼前,有些頭領已經看不下去,忍不住別過頭來,對面的火槍實在太過兇狠,部下們衝過去,有時候根本來不及把沙袋扔入陷阱之中,就被活活的釘死在地上,更有人不xiǎo心被擠入陷阱中,被尖竹刺破了肚子,一時半會的死不了,在那裡苦苦的哀求,可還是被土袋賣了下去。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防禦工事,這就是一臺殺人的機器,讓人能夠看見衝過去的希望,但前提是你得拿人命來換。這是孫永金為清兵準備的,卻沒有想到讓這些土司兵們先體會到了這一點。
喬欣看著眼前的情景,臉上浮出了淡淡的微笑,他的神sè總是這樣,彷彿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一般,只見得土司兵們緩緩的向前推進,山寨中的火力都被吸引到了這一邊,然後像是確定了什麼事情,說道,“宣撫使大人,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