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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進了公眾的視野,而劉仁軌這個學監則成為了焦點話題,至於少監是誰,那就沒人搭理了,我大學生涯的四年裡,根本搞不清學校有幾名副校長,更別說指名道姓。這個少監可以無拘無束的同大夥坐一起談論學這個廉潔剛正的學監大人,沒人會注意我,是個好現象。

劉仁軌顯然沒把我這個顯赫的才俊伯爵加六品行軍長史放在眼裡,他出身貧賤,一般這種靠才學和剛正性格一步一個腳印爬上來的人對靠祖上功績吃老本的紈絝子弟都執有偏見,標榜所謂的疾惡如仇。也難怪,五十多歲的人了,俸祿拿得沒個二十郎當小娃娃多,嫉妒嘛,不來拜訪我也不去和他計較,一早就到了“灌園”,準備參加農學院的第一次高層會晤。

去“南林苑”時候常常繞了“灌園”邊過,很早就知道這個地方,可還是頭次進裡面來,就是大,再沒別的顯眼之處。青磚青瓦,大青石鋪地,沒別的裝飾,四進的院落寬敞而樸實,唯有門前坐落威嚴的石獸和飛簷上那高昂的獸頭才能判別出前主人無與倫比的高貴身份。

遞了腰牌後,待遇馬上不同,過來倆人殷勤地牽馬引路,“學監大人在後園裡等您。”說著就指了周圍往來的雜工,“如今才著手修整歸置,裡面雜七雜八的人多,沒辦法招呼……”

“嗯。”我點點頭,院子結構不能改。可設施還得齊全一遍,桌案凳椅、各種門牌,該搬的搬,大體上都按我的要求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我今天就是來看看,不操勞。您貴姓?”

“名貴姓侯,侯禮。本是行轅裡負責監管器物的老人手,如今改了學院,上面留幾個老人手打理雜務,在下依舊是老差使,免了交接。”說著走了頭前推開一扇大門,“學監就在園子裡,裡面大,您進去找找。前面監管的人手不夠,一時忙不開身……”

“別客氣。正事要緊,我自己找。”打發了這個老保管員,隔了門檻朝園子裡張望,一眼沒個邊際,說成園子不貼切,荒野倒恰當點。當皇上就是拽,也不知道李世民當年怎麼種這麼大塊地,夠辛苦的。朝裡面走了半會兒都沒見著人。田坎連著田坎,竹林連著樹林,兩支類的功夫才發現一窪水塘老遠有個芽草棚,估計是荒野裡唯一歇腳的地方,能看見裡面有人型物件,估計是了。

四方臉,濃眉吊了角,大眼朝裡凹,大嘴薄唇,過臉短鬚稀稀拉拉,鼻子有特色,隆起劃過一個弧度,鷹嘴狀。面相不善,一看就不是善良人。荒郊野外碰了這種長相的傢伙第一反應就是摸刀,笑眯眯地拱拱手,“劉大人?”

那傢伙滿眼寒光地打量我,見我行禮,敷衍抱拳,“是王少監吧?久仰久仰。”指指亭子的圍欄。“請坐,農學裡一團亂,進不得人,唯有這涼亭裡清靜,既然都在學府裡共事,談不上招待,咱們就一切從簡。”

“對,從簡。”笑容不改,大方地一撂下襬坐了圍欄上。才入冬,一大早荒野上涼風颼颼,吹得人乾冷乾冷。看來這老傢伙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農學裡一團亂麻,不說找個茶樓歌廳小暖坐的,卻專門找個這荒涼地方寒磣我,還就不能讓他得逞了。一上來就喊我少監,那就擺明屬於上下級見面了,摸底考試。“久聞劉大人威名,此番能在您手下應差,那是下官的榮幸。”倆人品級一般大,農學裡學監、少監在品級上還沒定說法,理應平級相見,你既然喊我少監,我就自稱下官,笑眯眯的噁心你。

“不敢。”劉仁軌起身朝我一抱拳,一臉板平道:“少監過謙了,既然到了這農學,就不分官職,大家都以職務相稱,做學問的地方坦誠、踏實,最要不得一個‘官’字,少監才學過人,見識廣博,其中道理定不必多做解釋了。”

靠,我最恨這種道貌岸然的傢伙,仗了自己多吃幾十年乾飯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