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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部分

對望了一眼,苦笑地打了個哈哈。沒把話題接下來,起身在院子裡轉了幾圈,一把個後宅的門閂扯開,獨自朝門外走去。走走好,在我出門後家裡好象又修繕了一次,過廊拐彎處加寬了不少,老撞腦袋的大柱子沒了,怪想念的。

老管家和胡帳房依舊坐了前廳樹下喝酒,倆人聊得高興,沒去打攪,繞了個大彎子順了東院過去,不知不覺地過了達萊院門前。回來才兩天,還沒和這丫頭打照面,聽裡面有說話聲,還沒睡,順手推了院門進去。

正和倆丫頭爬了地上用鉤針拼毯子樣的東西。弄得認真,我進來都沒察覺。聽口氣達萊有點不高興,倒不是對倆丫頭,可能是因為作坊上的事不順暢在抱怨。倆丫頭還理直氣壯地給主子幫腔。

有進步,我這一年多沒在家,沒有背後的精神支援,達萊可算是有點脾氣了。就站了門外看,什麼裡織外織的聽不太懂,具體上可能和那個名義上的堂姐有關係,因為倆人在織造工藝上的分歧,達萊確信自己的辦法更得當卻沒受到二女的支援,被堂姐謀奪了部分管理權有點不服氣。趁夜和丫鬟一起鑽研鑽研。

看來也不是說這家裡的事情非得有我才成,至少給達萊留出了生存空間。不用什麼事都朝我稟報,丫頭偶爾學學自己做主也能養養脾氣,有助逐漸走出那強加給她的心理陰影。

很有意思,穎、二女甚至老四都有獨擋一面的本事,各有各的性格,按理說都是我最放心的,可只有平時贏弱的達萊有了變化。說不上有什麼感觸,有點失落,黑暗中自嘲地笑了笑,可能唯有達萊不把我當做依靠吧,她內心始終和王家有隔閡。

按道理這點其實更適用老四,畢竟身後代表的立場不同。可不知為什麼,面對老四的時候我始終沒感覺有這種明顯的隔閡,甚至老四、二女為王、陳兩家的利益打得雞飛狗跳的時候我都沒產生過這種想法。以前沒知覺,只當是親戚間的信任,見了達萊後不經意地比較才明確了內心的落差……這年頭沒心理醫生,可惜了。

沒驚擾達萊幾個,輕手輕腳走來,靠了院外的樹上傻不愣瞪地笑了起來。順嘴喊過個路過的婆子交代,以後達萊院子裡無論主僕晚上都加一餐,這時候還忙了作坊的事,我這個當老闆的就是再無良、達萊再有倆錢,這點上還是該體貼的,人情上咱不能簡約。

“可不能再睡了,”晚上想得有點多,幹躺了直到後半夜才睡過去,一早穎就催命地一旁搖晃,“去交差,別讓人官上找到家裡來說不過去。”

“明去……”不樂意,翻個身給頭塞了枕頭裡撅個屁股繼續睡。穎無奈,拉好單子又重新給我蓋好。半夢半醒間院子裡一聲洪亮的啼哭給人震個機靈,穎飛快地退下炕朝外跑去。

臭小子,一早就沒出息,哭這麼大聲沒點公德,穎跑出去一陣了也沒見停下來,嚎啕得越發賣力。吵啊,努力讓自己重新進入夢鄉,事與願違,“騰”地竄了無明火出來,掀開被子胡亂披了個床單殺將出來,“催命啊!”

“娃摔倒了,”穎朝我解釋下,和二女、老四給九斤圍了個團團地哄弄,奶媽一臉侷促地站旁邊,驚慌的餘光不斷掃向我,不知道該上前賠罪還是去哄小侯爺。

“我看看,”幾步竄過去給仨女人撥開,九斤半蹲了地上哭得正歡,手肘、膝蓋都是土,下巴還沾了點。掀開衣服把了胳膊、大腿捏了捏,關鍵看我過來給倆媽一姨都哄走了,一不情願,嗓門更大。

臭孩子,都是慣出來的毛病,誰家小沒摔過,哭兩下就完了,沒完沒了地嚎,往後長大了還了得。“都起來!”朝周圍仨人瞪了眼,“該開啥幹啥去,”起身指指奶媽,“給領走,不許哄!”

“您這是幹什麼!”穎不理解,上前就打算給九斤抱起來。一歲半個小屁孩還知道看臉色,我剛用脾氣,他哭聲馬上就停了,穎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