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想要廁紙的話就給我老實交代,你們等離子團把偷走的東西帶到哪去了?”
廁所大門外傳來君莎小姐的聲音。然而,端坐於馬桶之上的暗之三位一體末席絲毫不為所動。
不過話又說回來,因為這三人就跟連體嬰兒一樣,到哪都是三個人一起出現,所以迄今為止都只用三位一體這個統稱來稱呼他們,但故事進行到現在,這種籠統稱謂帶來的各種不便也開始逐漸體現出來,差不多是時候給他們各自取一個用來進行個體識別的名字了。
——不,武什麼武,別整天武武武的,武氏一族長幼有序尊卑有別,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能叫的。再說了,取名字是為了方便將三個人區別認識,全給成編號不還是很容易混淆嗎。
像是眼前這一位,我們就暫時給他一個響亮而不失文雅的代稱,叫他……呃……就叫張二狗吧。這是個語出電影《張二狗野蠻成性殺害父親十萬火急慘案記》的充滿哲理和反逆精神的名字,正適合貫徹著黑暗忠誠的等離子團使用。
那麼重來一次:隔間門外傳來君莎小姐的聲音。然而,端坐於馬桶之上的張二狗絲毫不為所動。
“別笑死人了,這種小手段,事到如今還想奈何我嗎?只要是為了蓋奇斯大人的偉業,我們什麼都可以拋棄,區區廉恥心算得了什麼!”
“可惡,真棘手……”
門外守候多時的君莎小姐憤怒地把紙卷往地上一丟。等離子團首領蓋奇斯是個缺乏才能也沒有品行的男人,但偏偏不知怎麼搞的聚攏了一大批忠實崇拜者——同樣是人,真忍不住替他們感到羞恥,就不能稍微有點辨別是非的能力嗎?!
不過,現在說那些也沒用了。既然法律允許範圍內最嚴厲的酷刑也奈何他不得,目前就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要是在24小時的刑期內撬不開張二狗的嘴,這次也只能像以往一樣任由他到時候被放掉。
(混蛋,你就在那裡待到釋放為止吧!)
想想就氣不打一處來的君莎小姐在心裡罵了一句,然後一轉身就準備徑自離開這裡,讓犯罪嫌疑人好好感受一下拒絕配合的代價。正在這時,門對面的張二狗突然開口了。
“——喂,你先等一下。”
“!你改變主意決定坦白從寬了嗎?早說嘛,來,紙給你……先給一塊,等你交代完事實之後再給剩下的。”
“……你這是哪門子的營銷策略啊?而且我才不會背叛蓋奇斯大人呢,叫你只是因為別的事情罷了。”
“哈?別開玩笑了,你當警察是給你跑腿的嗎?再敢蔑視法律當心我今天都不准你洗手信不信?”
“別鬧了,聽著!那個灰色頭髮、看上去跟蠟像一樣完全不可愛的小鬼……當時我人在牆裡滿嘴都是混凝土所以沒能說出來:其實有人託我帶句話給他。”
“啥,帶話?都什麼年代了還想用這麼老套的理由給同夥傳遞訊息,果然等離子團的傢伙就是不可救藥,你今天晚上就睡在馬桶上面算了。”
咚!
隔著一道門看不見具體情況,但聽聲音好像是野蠻成性的張二狗朝牆上來了一拳。
“夠了,你這想象力過剩的半吊子警察,閉上嘴乖乖聽我說!我也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既然答應了對方,我們等離子團就說到做到——要帶的話是:原來硬骨魚綱大多是體外受精的呀。就這樣,完了!”
“……那是什麼意思?”
“都說了我不知道!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轉達工作就交給你們警察了——還有,明明警察裡的馬桶都改成帶自動清洗蓋的了,能不能別再用那種弱智一樣的方式拷問了?!”
“……”
……
……
雖然對小遙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