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只要有愛——呸!只要再努力一點的話還是可以堅持的,自從進入飛艇以來已經過了很久了,雖然沒有地圖,但小哀一直在留心記憶走過的地方,應該沒有走過多少回頭路才對。也就是說,只要再堅持走一段的話,找到什麼的機率很高。
不過,要用這種虛無飄渺的理由打動一個已經累到半死的人,恐怕還是有些不現實。
(如果是源治的話,這時候會怎麼做……)
助手從來不是善解人意的角色,但卻是煽動人心的大師,照他自己的說法,揣測別人的心意和去誘導他們是完全的兩門學問。他並不需要去思考別人在想什麼,只要考慮怎麼讓對方往自己想要的方向想就好了。“能用蠻力解決的事情是最簡單的,即使是對於必須用文明手段處理的問題,也可以先用暴力矯正對方的思想,然後再和他‘文明’,如果是實在採取不了強制手段的物件,那就只能想辦法討好他,比如假裝不經意地偶爾奉承幾句,或者在一些平常沒人注意的細節上表示一下關切……嘛,總之要學的東西很多呢”。
——原話如此,少女第一次聽覺得好像還挺有道理的,結果回去一想發現自己貌似就處於那個一直被糊弄的角色位置上,感覺智商受到了侮辱。
(咳咳,那個不想了!這種時候,能讓小靜小姐意動的事情是……)
“……拉姆達。”
從少女的口中,幾乎是無意識地漏出了這個名字。癱在地上的神宮寺小姐看上起就像一具屍體一動不動,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但是,在開了個頭之後,小哀的思路已經越來越清晰了。
“……火箭隊四將軍拉姆達——對,就是這個人!聽說他在聖安努號上兩腿之間受到重創之後整個人就不對勁了。聽莉露小姐和蒔蘿小姐講,在常磐市遇見他的時候,完全就是個男女通吃雙向插頭的變態,而且在那次受傷之後就更不對勁了,好像被逮捕的時候完全不掙扎反抗,只顧著一個勁的吃男警員的豆腐!”
活屍小姐微微顫抖了一下。
“啊啊對了,之前因為覺得太噁心一直選擇性遮蔽了這個人,不過他現在應該也在這艘飛艇上吧!”
“……”似乎是從話語中汲取了新的力量,剛才還一動不動的小靜顫顫巍巍地再次站了起來,雖然一開始還腳步踉蹌,但隨著每一次呼吸每一次邁步,她的體力好像都在逐漸恢復。終於,隨著一聲已經完全聽不出疲態的怒吼,少女重新屹立於了大地之上。那姿態宛如柴刀王尤o爬出棺材,帶著一身未燃盡的餘火迎風咆哮的模樣。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現在可不是休息的時候啊啊啊啊啊!!!就在這個時候正不知有多少可愛的男孩子被扒光了衣服丟到床上去啊啊啊!!!”
腳下的胖胖哈力瞠目結舌地看著自己的主人,那眼神說不上到底是敬佩還是噁心。
……
……
研究室內,富士博士一臉頹然地坐在地上,搖晃著手中已經空了一半的酒瓶。
“小愛……”
自己曾經心愛的女兒,現在應該在下面瘋狂破壞著吧。那將是以非人之姿顯現,而以非人之姿結束的命運,跨出了這一步之後,她就只能作為怪物活下去了。
有時富士博士也會想,讓她在這裡失敗,然後死去,會不會才是更仁慈的選擇?更甚者,自己從來就不應該產生要將逝去的女兒復活的念頭。
然而事到如今,已經什麼都晚了。
“小愛……我的小愛……”
已是垂暮之年的男人,其哀痛的呼喊聲孤獨地迴響在空蕩蕩的實驗——
“拉姆達滾出來!!!”
“噗——?!咳咳!咳咳咳!”
沉浸在悲傷之中,情懷抒發到一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