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那麼激動?因為那個男人太噁心。
他早已經不是她最要好的男友,他早已經不是她稀罕的,盼望的那個男孩。
所以……
當他再碰她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抗議,太髒,髒的她渾身發抖,激動的到最後肚子開始抽痛。
她要告訴他嗎?
她要是說出來,他恐怕會立即去找安逸尋仇吧?
傅赫在洗手間裡洗完手後擦著手抬了眼,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冷著臉,緊皺著眉心,敏銳的眸子突然垂下,然後把毛巾放好轉身又走出去。
彷彿他的後背從來都是那麼筆直挺拔,像是天生就給女人依靠的。
小暢緩緩地爬了起來,傅總從裡面一出來看到她起身往床頭靠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好躺著別亂動。
那一聲輕輕地,卻又有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小暢便是沒聽他的,瞅都懶的瞅他一眼。
每次她有事不告訴他,他就這樣,冷著臉好像天塌了一樣。
可是他遇上事情的時候還不是為免節外生枝能不跟她說就不跟她說?
小暢覺得,他們這樣不愛說一些事情可能也是習慣吧?
他們都習慣了自己去承擔太多事情,能少個人知道就不必人盡皆知。
房間裡正因為僵持而有些冷漠,中央空調裡的風似是格外的冷,她輕輕地拽了下小腹上的毯子,他走上前去坐下。
如往常那樣,她在發呆,他自己那份報紙,坐在她身邊的椅子裡,隨意的交疊著大長腿翻著報紙,好似很認真的在看的樣子。
房間裡一直都很安靜,直到有人敲門兩下。
小暢一直垂著眸掰著自己的手指頭玩,聽到敲門聲長睫也掀起一些。
“請進!”傅總卻是直接轉頭朝著門口看去,淡淡的一聲。
看著是大夫進來,他便伸出手臂把報紙放在旁邊的櫃子上,然後起身,雙手習慣性的插向口袋。
“這是我們著名的婦產科醫師王嫻,別看她才三十多歲,但是經過她手的嬰兒可是不止三千多個。”
兩個人聽到那話不自禁的都抬眼看了那婦產科醫師一眼,傅赫淡淡的說了聲:那我太太到時候就有勞王大夫費心了。
“不用客氣,這是我的本職工作。”那女人一頭黑色的長髮紮在後面,回答著的時候便已經走到床前跟小暢說話。
傅赫便跟院長站在旁邊。
只是做了些簡單的詢問,然後她又回頭說:傅太太是情緒太激動受了刺激才導致的小腹疼痛,平時在家要讓她多注意休息,儘量不要讓她心情起伏太大,心情一直保持愉悅最好。
傅赫點點頭,然後又扭頭看了小暢一眼,小暢卻是始終低著頭沒抬起來。
因為說道情緒太激動受了刺激之類的問題,她想,以他的精明才智,肯定知道她是因為某個人某件事才這樣。
院長跟婦產科醫師離開後他關了門又回頭,卻是看著床上的女人突然想起什麼,然後走過去坐在椅子裡望著她。
小暢被他看的發憷,便也抬了抬眼看他:怎麼了?
“你是不是知道小佳去老宅的事情了?”
他雙腿又交疊著,雙手輕輕地合攏,漆黑的鷹眸眯著,認真的望著面前女人的臉上表情。
小暢……
杏眸也看向那雙漆黑的鷹眸,再三思量才又低頭:是。
“誰告訴你的?”
小暢沒想到他下一句就是質問,完全愣住了,只是那麼直勾勾的盯著他開始發怒的視線。
“我問你是誰告訴你的。”他又說一遍,像是霸道無情的冷漠男人,卻是堅定無比不容她抗拒他。
“昨天安逸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