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夢巖對這些早已習以為常了,對工作人員和保鏢的護衛也習以為常了,她彷彿永遠不會失態,永遠是星光閃耀的,而梁士喬和保鏢卻是繃緊了神經,奮力護衛著戴夢巖離開機場。
戴夢巖被保鏢護衛著坐進一輛寶馬特保專用車,梁士喬坐在前面一輛開路車裡,戴夢巖的後面還有一輛車斷後,三輛車駛離機場,而後面依然有記者的車在追逐。
到了北京寶麗莊園大酒店,保鏢一直把戴夢巖護送到人住的套房,完成了這次路途安全保鏢的任務。寶麗莊園是五星級酒店,戴夢巖住在酒店6樓,梁士喬與戴夢巖的房間隔了幾個房號,也在6樓。送走天鼎保安公司的保鏢,梁士開米到戴夢宕套房的客廳。
梁士喬坐下,說:“能找的人都找了,沒人敢膛這潭渾水。”戴夢巖沉默了好久,說:“是啊,清官不吃這套,貪官不吃這口。”梁士喬說:“有個情況,就在5個小時前,正在日本訪問的德國NRG民主聯盟主席在記者會上發表道歉宣告,向葉子農公開表示道歉,說葉子農被宣佈為部長的時候,葉子農本人是不知道的,德國NRG聯盟在工作程式上有瑕疵,認為只是補辦個手續的問題,卻忽略了這種認為是單方面的,並不能真實代表葉子農的意志,德國聯盟在手續不完整的情況下就把任免名單上報紐約總部,這對葉子農先生是不尊重的。也就是說,葉子農還在飛機途中德國NRG聯盟發表了道歉宣告。一會兒你看電視吧,好多新聞頻道都有播。”
戴夢巖想了片刻,說:“子農不知道這個情況,也許道歉宣告對子農是有利的。”梁士喬說:“北京方面的新聞頻道只做了報道,沒有評論。香港新聞頻道有評論,認為德國NRG聯盟選擇這個時間是有用意的,一般會認為這是對葉先生的營救。”戴夢巖說:“黑完了人家再來做好人,政治這東西太陰險了。”梁士喬說:“你是藝人,玩不起政治的。”戴夢巖說:“今天來的全是保鏢,北京有那麼多朋友,一個都沒來嗎?”梁士喬說:“我沒聯絡他們。這種惹麻煩的事,還是留點餘地大家以後好見面。”梁士喬說完站起身要告辭,說,“你先休息吧,回頭找個時間我想跟你談談。”戴夢巖說:“早晚要談的,就現在談吧。”
於是梁士喬重新坐下,說:“你說過的,你只是跟他接觸一下,這還叫接觸嗎?”戴夢巖說:“以前是,從這次日本餐館以後就不是了。”梁士喬說:“我在你身上有利益。”戴夢巖說:“我知道,包括所有跟我簽約的公司。我也知道從現在起我就算被演藝圈拋棄了,廣告、片約、演出……都沒了,從此我什麼都不是了,我都知道。”梁士喬說:“這些統統可以不計,沒有問題,那是你的權利。我想讓你明白,不是因為你損失了什麼,也不是因為我和那些簽約公司損失了什麼,是你們之間根本沒有可能。用句老百姓最通俗的話說,按你的標準他攀不上你,按他的標準你攀不上他,就這麼簡單。你和他都適用一句話:攀不上的。”戴夢巖說:“攀什麼?我直接抓手裡,由得了他嗎?其實我到現在都說不清楚,我到底看上了他什麼?有種,有擔當……太多了。我呢,錢有了,名也有了,我還缺什麼?不就缺個靠得住的男人嘛。看看演藝圈,有幾個女明星是有好下場的?獨身、自殺、被拋棄,真正能過上好日子的還剩幾個?我是女人,我有女人的考慮,這次在日本餐館裡我意識到,如果我錯過了這次,我就再也沒機會了。”梁士喬說:“問題是,抓住了這次,你同樣沒機會。我怎麼都沒看出來你是愛他,你是佔有。葉子農是可以被誰佔有的人嗎?你自己信嗎?”戴夢巖沉默了好久,說:“讓我放手,我做不到。其實我心裡什麼都明白,但是我想試試。也許有天我想通了,我就給他放生了。”梁士喬說:“我沒指望說服你,我只說我該說的。等你冷靜了,再想想。如果你改主意現在還來得及,至於怎麼挽回影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