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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部分

,但是從憐兒和黃偉傑的言行舉止上,他已經知道譚縱與憐兒關係密切,由於事關尤五娘和黃海波,他自然不敢敷衍了事,凝神想了想後,鄭重其事地向黃偉傑說道,“如果李公子明天的行為依舊像今天這麼怪異的話,那麼他的腦部十有**是受傷了。”

“憐兒,恐怕李公子不願意我和表妹出現在這裡,他就先交給你照料了,我這就派人去京城,想辦法聯絡上葛太醫。”黃偉傑聞言,扭頭看了一眼閉目酣睡的譚縱,輕聲向一旁憂心忡忡的憐兒說道。

“這裡交給我了。”憐兒點了點頭,她本來想強顏衝著黃偉傑一笑,可是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臉上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黃偉傑想安慰憐兒幾句,可是不知道如何開口,他再度看了看床上的譚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領著白二小姐離開了房間。

“拿熱水和毛巾來。”憐兒隨後走到了床邊,當看見譚縱的臉上沾了不少血跡,於是向站在門口的綠竹和翠竹低聲說道。

“憐兒小姐,老朽還有事兒,如果李公子醒了的話請派人通知老朽。”綠竹和翠竹聞言,快步離開了,劉大夫見狀衝著憐兒拱了一下手,跟著快步離去,作為岳陽府的名義,不僅洞庭湖的人,岳陽府的那些大戶人家有了什麼疑難雜症也要到島上讓他看病,因此除了譚縱外,他還有別的患者要診治。

“雖然你很令人討厭,但卻是一個有情有義、足智多謀的人,和那些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花花公子們不一樣,我真的不希望你出事。”屋子裡頓時就只剩下憐兒和譚縱兩個人,憐兒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譚縱沾滿了鮮血的臉上,凝視了他一會兒,幽幽地說道,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對譚縱說的話,也是唯一想對譚縱說的話,言語裡充滿了歉意和懊悔。

直到此時此刻,憐兒才拋棄了心中對譚縱的那些偏見,第一次正視譚縱的是與非,她不僅注意到了譚縱好色和膽小的缺點,而且也想起了譚縱在鴻運賭場差點逼得霍老九走投無路的事情,對譚縱的評價不由得可觀了許多。

譚縱將憐兒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得一陣得意,這個小丫頭一直看不起他,現在總算是說了一句公道話,他就是扮演了憐兒口中所說的那一號既有情意和智謀,同時也好色和貪生怕死的人物。

“小姐,熱水來了。”片刻之後,正當憐兒望著譚縱發呆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輕柔的聲音,綠竹端著一盤熱水,翠竹拿著一條毛巾,一前一後地走進了屋子。

“讓我來吧。”綠竹將熱水放在一旁的桌上後,剛從翠竹的手中拿過毛巾,想要放在熱水裡打溼後給譚縱擦臉,憐兒見狀走了過去,從她手中接過了毛巾,打溼後來到床邊,小心翼翼地給譚縱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傻丫頭,你這麼一擦的話,等下黃海波他們來的話,這效果可就要差多了。”譚縱感覺臉上一陣溫*溼,知道憐兒在給自己擦拭臉上的血跡,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地說道,他本來是想等到黃海波和葉海牛,尤其是葉海牛來了之後再讓人清理臉上的血跡,可現在看來也只有讓憐兒給自己清理了。

譚縱心裡很清楚,他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在君山上的洞庭十梟於情於理都會來看自己,如果讓他們看見自己一臉是血模樣的話,無形中就會博得許多同情,同時也是自己腦部受損的有利證據。

之所以譚縱想等葉海牛來,就是為了給葉海牛提供一個借題發揮的機會,趁機向黃海波發難。

為了怕驚醒了譚縱,憐兒擦得時候十分小心,費了半天的工夫才清理完了譚縱臉上的血跡,除了血跡後,譚縱的臉上露出了幾道明顯的擦痕,面部也有一些腫,想必是摔在地上的時候弄傷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譚縱此時已經破了相,因為臉上的傷痕很難痊癒,即使癒合後也會留下一些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