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力,請護法責罰。”吳香主的臉頰依舊腫脹,頭上和胸口都纏著繃帶,說完了事情的經過後,他掙扎著下了床,衝著吳香主一拱手,沉聲請罪。
“吳香主,你已經盡力了,何罪之有?”魯長河聞言,微笑著拍了拍吳香主的肩頭,安慰他說道,“好好養病,等你傷愈之時,本護法還有重用。”
“屬下一定為魯護法效犬馬之勞。”聽聞此言,吳香主的心中禁不住鬆了一口氣,看樣子魯長河對他的表現十分滿意,於是連忙沉聲說道。
吳香主在功德教已經將近十年,心中對魯長河的為人非常清楚,知道他是一個笑裡藏刀、心狠手辣的人,萬一他要是嫉恨自己沒能保護瘦高個年輕人的話,那麼自己以後可就倒黴了,到時候說不定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知為什麼,吳香主這個時候有些感激起譚縱來,如果不是譚縱將他打成了這副悲慘的模樣,恐怕魯長河有可能會遷怒於他對瘦高個年輕人保護不力。
魯長河的心中雖然恨不得殺了譚縱和憐兒、白玉,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關海山來到武昌城後展現出了雷厲風行的辦事風格,先是賑濟災民,接著調兵遣將,擺出了一副要將湖廣地區作亂的暴民一網打盡的姿態,頓時給功德教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功德教雖然在湖廣地區的災民中發展了眾多的教徒,但那些教徒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不僅缺少軍事和兵器,而且幾乎都是為了不被餓死而加入的功德教,這些災民之所以能攻下洪湖縣城並且擊敗荊州府的援軍,完全是當時的時勢造成的:
一來,那些災民們在功德教的鼓動下,士氣高漲;
二來,功德教採取偷襲的方法,打了荊州府的官軍一個措手不及;
三來,功德教依仗著人數上的優勢,將兩三萬名災民散開,漫山遍野地吶喊著撲向荊州府的官軍,使得那些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場面的官軍的心理防線迅速崩潰,落荒而逃;
四來,參與圍剿的荊州府官軍除了五百人的城防軍外,其餘的都是從各個縣鎮招募而來的普通百姓,雖然裝備了兵器,但軍事素質低下,與那些災民們可謂是半斤對八兩,這是導致了荊州府官軍上次圍剿失利的最主要原因。
而一旦那些災民與朝廷的正規軍開戰,尤其是慘烈的陣地戰,絕對無法抵抗,肯定會被官軍擊潰。
因此,功德教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加緊時間招兵買馬、整軍備戰,儘快提高那些災民的素質,而這一切都離不開一個錢字,所以當得知了洞庭湖的湖匪們發現了鍾飛揚留下來的財寶後,魯長河親自帶著人前來君山,希望洞庭十梟能將這筆錢“捐獻”給功德教。
作為報答,魯長河代表功德教承諾洞庭十梟,等將來他們舉事成功,奪取天下後,洞庭十梟每個人都加官進爵,由湖匪一晃成為朝廷命官,可謂光宗耀祖,並且將岳陽府交給他們治理。
魯長河此次並不是空手前來,為了表示誠意,他帶來了一張蓋有功德教大印的委任狀,上面將洞庭十梟的官職明明白白地羅列其中,其中黃海波被任命為岳陽府的知府,正五品,葉海牛是岳陽守將,正五品,尤五娘由於是女人,不能當官,因此被封為正五品的誥命夫人,享受朝廷的俸祿,白天行七人都被委於了正六品的官職。
咋一看,這一連串的官職令人眼花繚亂,怦然心動,其實無論是魯長河還是洞庭十梟都十分清楚,這份委任狀不過是鏡花水月而已,可望而不可及,只不過是功德教強奪鍾飛揚留下來的財寶的一塊遮羞布而已。
先不說功德教以後會不會承認這份委任狀,單從目前的態勢上來看,朝廷依舊佔據著湖廣地區的主動,功德教不要說奪取天下,面對著來勢洶洶的關海山,他們想要在湖廣站住腳跟都是一個問題。
而一旦洞庭湖將那價值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