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韋德來極有可能會成為對方下手的第一目標,而他與趙雲安中間有岳飛雲護衛著,卻是不需要考慮什麼的。
只是譚縱卻是不知道,即便把岳飛雲放在韋德來身邊,只怕岳飛雲也懶得去保護他。
趙雲安聽了譚縱的話,自然是會心一笑,卻是自個走到窗前看了一眼紛紛攘攘的大堂:“趕得及就好。我就怕耽誤了時間,誤了事情。”說罷,又轉過頭來,走回位置,給譚縱介紹道:“這位是戶部右侍郎韋德來韋大人,你日後若是想走仕途,卻是要與韋大人多親近。”
聽著趙雲安這般“和藹可親”的語調,譚縱頓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倒不是什麼感激涕零,而是覺得很是怪異。
譚縱與趙雲安的關係一直以來都是彆彆扭扭,即便如今譚縱不得不屈服與老趙家的權勢,甘心當個幕僚,順帶再幹些監察府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可他卻從未想過趙雲安這逍遙王爺竟然會有這副做派——這完全就是傳說中拉攏人心的前奏啊!
“莫非這趙雲安也被人穿越了?”譚縱不無惡趣味的想到。
只是想歸想,譚縱即便心裡面如何詫異趙雲安的轉變,卻也不急與這一時就要探明白。因此,譚縱反而轉過頭去與韋德來說話道:“韋大人,學生譚縱,有機會卻是要恭聽大人教誨,也免日後走仕途時走了彎路。”
譚縱這話說的頗有些直白,甚至說的有些**裸,卻是他看趙雲安將這韋德來一起帶來了,誤以為這韋德來是趙雲安圈子裡的人。
那邊韋德來聽譚縱自薦後卻是吃了一驚。適才蘇瑾這幾個譚縱的妻妾在趙雲安處便得了許多禮遇,深諳官場深淺的他幾乎立即便明白了譚縱在趙雲安處的地位。
這會兒見著這譚縱樣貌年紀,韋德來又如何會不吃驚——這怕不過是弱冠之年啊,竟然已經攀上了安王這棵大樹!日後即便安王不能坐上那位置,可待來年這譚縱步入官場後,有安王保舉,這仕途又如何會平淡的了,說不得日後一部尚書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故此,韋德來已然存了與譚縱結交的心思——與趙雲安結交他卻還沒這個資格,說不得就故作豪邁道:“譚亞元說的甚子話,你我不過是同為安王做事的,還分什麼你我。”
韋德來這話說完,卻是悄悄看了一眼正斟酒自飲的趙雲安,見趙雲安聽過後臉上浮現過一抹善意笑容,心裡頭便不由的就是一塊大石頭落地。
這南京城的事情,雖說官家下的意旨裡頭說的是以他與成告翁那貨為主,可這會兒任誰都知道,自趙雲安現身行轅之後,這南京府河堤案便只剩下趙雲安這位被官家早早派下來的皇子王爺一個。
故此,若是想把南京府裡頭的蓋子捂好,趙雲安這兒卻是必須打點好的。況且趙雲安身為皇子王爺,在官家那兒可是極得聖眷的,即便這蓋子最後捂不住了,可這一段時日來結下的善緣,日後維護好了,說不得也能成為將來的一條退路,著實是兩全其美的很!
譚縱見韋德來這般說話,甚至帶了些阿諛奉承的味道,說不得心裡頭就是一愣,隨即略微感悟過來:這韋德來的身份怕是有些問題,應當不是他先前想的那般。
只是這等子微妙情況,你知我知就好,卻不需要弄的人盡皆知。況且,譚縱尚不清楚趙雲安的心思,究竟是暫時安撫人心以便行事,亦或者是真的在招攬人心,這些還需問清楚。故此,這會兒亂說話,卻是有表錯情的可能。
有這層顧慮,譚縱自然不可能說些什麼涉及到實質的東西,於是兩人隔著趙雲安就是一陣無營養的對話。譚縱自是應付的輕鬆愜意,卻不知道韋德來越說越是心驚。
似這等“打哈哈”,看似簡單,可真做起來卻是不容易。一邊要虛與委蛇,一邊卻又要套別人的話,順便還得提防著被別人把話套走,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