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了兜著走。
吃完飯,官員們一一離去,譚縱剛想找個機會與孫延私下裡說左應龍的事情,結果就被趙雲安的一個侍衛喊去了。
蘇州府官邸,書房。
趙雲安立在牆邊,看著牆上掛著的蘇州府地形圖,眉頭緊鎖。
“王爺。”譚縱進門後,衝著趙雲安一拱手,躬身行禮。
“夢花,你知道我為何喊你來?”趙雲安眉頭一展,微笑著說道。
“王爺是想讓下官搜捕倭人。”瞅了一眼牆上的地圖後,譚縱沉聲回道。
“搜捕倭人,你當仁不讓。”趙雲安笑著拍了拍譚縱的肩頭:“眼下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交給你辦,三日後的行刑,本王打算讓你當監斬官。”
蘇州城內,最有資格當監斬官的有兩個人,一個是曹喬木,另外一個就是孫延,不過曹喬木是皇親,那些被處決的官員不過六七品,有的還是**品,他自然不可能自掉身價去監斬,而孫延乃是文學大儒,也不適合這種血淋淋的場面。
趙雲安想來想去,於是就想到了譚縱,一來譚縱以此在雲集在蘇州府的各位官員面前立威,二來也是向眾人表明,譚縱深受他的器重,可謂一舉兩得。
“下官遵命,必當辦好這件差事。”譚縱清楚趙雲安的心思,一口答應了下來。
離開了書房,譚縱沒有回自己的住處,而是徑直去找孫延。
“說吧,什麼事兒?”孫延正在躺在床上又侍女揉腿,見譚縱進門,揮退了侍女,懶洋洋地坐起了身子,他可不認為譚縱這麼晚來是來敘舊的。
“大人可聽過左應龍這個名字?”譚縱毫不客氣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笑著問。
“左應龍!”孫延聞言怔了一下,有些好奇地望著譚縱:“他可是十二年前的狀元,我大順立朝以來最年輕的知府,五年前就因為一起風化案而不知所蹤,你怎麼提起了他?”
“他現在就在南京城。”見孫延此時的反應,譚縱笑著回答,心中卻有些疑惑:看情形孫延並不知道左應龍一直隱居在南京城,可蘇瑾是如何得到這個訊息的?
“南京城?”孫延聞言吃了一驚,瞅了譚縱一眼,猜出了他的來意:“你是來替他當說客的?”
“蘇州府遭此一劫,萬物凋敝,百廢待興,需要左應龍這樣能力卓越的人才。”譚縱並沒有否認,笑嘻嘻地看著孫延:“也好為大人分憂。”
“你小子,指不定心裡打什麼鬼主意。”孫延看了看譚縱,打了一個哈欠:“蘇州府正好缺個同知,我等下給王爺寫個摺子,將他調來任用。”
“謝謝大人了。”譚縱笑著向孫延拱了拱手:“此事還望大人保密,傳出去的話我可就慘了。”
“知道慘了你還來?”孫延白了譚縱一眼,重新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沒事兒的話就走吧,我要休息了,人上了年紀不僅記性不好,而且容易犯困呀,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那,我就不打擾大人休息了。”譚縱聽出了孫延的言外之意,知道他不會洩露自己為左應龍求官的事情,笑呵呵地起身走了。
“這個混小子。”等譚縱出了門,孫延睜開了眼睛,笑著搖了搖頭。
第二天上午,譚縱以監斬官的身份去了蘇州府大牢,準備核實那些投敵之人的身份和罪證。
大牢裡陰暗潮溼,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聞的刺鼻氣味兒,走道兩側的牢房裡關滿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大群,都是投敵者的親眷。
“大人,冤枉呀!”
這些人已經被關了好幾天了,一個個面容憔悴,神情驚恐,見到被眾人簇擁著的譚縱後,紛紛扒在木柵欄上喊冤。
譚縱不為所動,繼續向前走著,掃視著牢裡的囚犯,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