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出現,將碼頭圍了起來。
在鄭龍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領頭的鹽官一刀捅在了一個麻袋上,白花花的東西就流了出來。
“哼,膽子不小,竟敢私自販鹽。”稅官伸手抓了一把那白花花的東西,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冷哼一聲,衝著身旁的軍士們一擺手,“統統拿下。”
雖然食鹽已經退出了大順暴利商品的行列,但由於實行的是國家專賣,被國家壟斷經營,因此與別的商品相比,它的利潤還是非常可觀,所以不少商人鋌而走險,暗中倒賣私鹽。
為了維護鹽業的經濟秩序,避免國家利益受損,大順依舊對私鹽採取了嚴厲的打擊,私鹽販子往往被砍頭,最輕的也是刺配邊疆。
這個時候,鄭龍等人才發現,那個三角眼中年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就這樣,鄭龍等人被抓進了揚州鹽稅司的大牢,由於在船上搜出了按有他們手印的運貨文書,可謂是人贓俱獲,於是鹽稅司認定他們是私鹽販子,於是嚴刑拷問。
一番酷刑下來,鄭龍等人無不被屈打成招,承認自己暗中販賣私鹽的行為。
得到了“充足的證據”後,揚州鹽稅司判決鄭龍等人斬首示眾,上報到了南京府鹽稅司,南京府鹽稅司很快就批覆了下來,核准了揚州鹽稅司的斬首。
趙龍等人的親屬也曾經到揚州鹽稅司鳴鼓喊冤,可都是鹽稅司的人根本就不搭理他們,氣勢洶洶地告訴他們趙龍等人罪狀確鑿,讓他們等著給趙龍等人收屍。
南京府鹽稅司的核準下來之後,趙龍等人明天就要被處決,臨刑前被拉街示眾,因此就有了碼頭上先前的一幕。
“原來如此。”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譚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幾乎可以肯定,趙龍等人是被人陷害了。
因為按照慣例,這等殺頭的案子往往要拖上半年才能結清,可是趙龍等人在短短的二十幾天就要被砍頭,這等速度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有人要他們死。
可是,對方究竟為什麼要陷害趙龍他們呢?他們只是碼頭上的一群苦力而已,按說並沒有什麼仇家才對。
這個時侯譚縱才明白了過來,怪不得鄭虎對自己如此充滿敵意,也怪不得他會說天上不會掉餡餅,原來是因為趙龍無辜地捲進了這起私鹽案。
“公子,鐵蛋兒明天就要行刑,他……他還有救嗎?”鄭大海緊緊盯著譚縱,一臉的緊張。
“只要人沒死,那就有辦法。”譚縱聞言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
“不好了,虎子哥被周義的人給打了。”正在這時,一個小青年忽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周義是揚州城一個富家公子,家裡經營著綢緞莊,此人好色成性,吃喝嫖賭樣樣俱全。
陶英在一家繡莊當繡娘,周義家的綢緞莊與陶英所在的繡莊有生意上的往來,年前的時侯,周義帶人來繡莊拿一批訂製的刺繡,無意中看見了陶英,於是起了佔為己有的念頭,多方糾纏,威逼利誘,想要娶其為自己的第五房小妾,一直沒有得逞。
如果換作普通人家的話,周義說不定就直接搶人了,可是陶英的身份有些特殊,父兄都是碼頭的苦力,而碼頭苦力都是漕幫的人,他對漕幫多有忌憚,因此不敢亂來。
京杭大運河帶來了漕運的繁榮,自然而然就帶了利益糾葛,因此催生了漕幫,漕幫控制了民間的漕運,制定了相關的法則,確保了漕運的秩序,實力雄厚。
只要在運河上靠水吃飯的人,或多或少都與漕幫有著關係。
鄭龍入獄後,周義知道機會來了,於是三番五次去陶家提親,反正鄭龍都要死了,陶英總不能終身不嫁吧。
今天,周義又帶著家人和禮物來陶家提親,陶英一咬牙,決定給周義當小妾,但是要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