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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垂下頭。

凌晨一驚,伸手去扶曾傑,觸手都是滑膩粘稠的血,根本抱不住那沉重的身體,凌晨驚叫:“曾傑,曾傑!”

沒有回應,沒有動。

凌晨伸手去探曾傑的呼吸,伸出手的那一剎,淚水也同樣湧出:“曾傑!”

他的雙手顫抖,淚如雨下,根本感覺不出曾傑是否還有呼吸。

五十,醫生

如果曾傑死了,怎麼辦?

曾傑一動不動,臥室的燈光照在他蒼白痛苦的臉上,臉上的淚水最已滑落,只餘下一道溼淋淋的淚痕。

整個世界忽然變得暗啞,凌晨靜了下來,身體裡沸騰著的血液越來越冷,冷得好似要凝結在一起一樣。

凌晨靜靜地站在那兒,心底裡有一個聲音:“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想獨自一個人活下去。”

那聲音象咒語一樣,說了一次又一次,每重複一次,凌晨將自己看得更明白。

他是曾傑的,所有的掙扎不過是另一個名叫良心的自己在弄彆扭,他這樣對待曾傑,不過是仗著曾傑愛他,他肆無忌憚,如果他知道曾傑會走會離開,他會怕得一動不敢動。

仗著人家愛他,一次又一次試探人家的極限,索取更多更多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凌晨冷靜下來,他俯下身,去聽曾傑的心跳,他對曾傑說:“不要怕,如果你死了,我會陪你一起死。”

在這世上,唯一關心他的不過是曾傑。

別的人,對於凌晨來說,是毫無意義的,是可有可無。

如果曾傑喜歡,鞭笞真的那麼難熬嗎?被鞭打的侮辱真的是無論如何不可以接受的嗎?

凌晨把繩子解開,曾傑慢慢滑倒在地上。

血已經流到地上,一小灘。

沒有死,可以一定得送去醫院,如果送去醫院,如何解釋這刀傷?

凌晨打電話給張子期,他所認識的,不過是曾傑的朋友。

張子期聽到電話響,拿起來看一下,下意識地要接,然後記起了那個熟悉的號碼,他把電話按掉,厭惡地扔在一邊。

凌晨愣了愣,再拔。

張子期不想接,可是,他也好奇曾傑會因為什麼事再來找他呢?

響了幾聲之後,張子期終於接了電話:“喂,首先,我不認識你,其次,我不接受道歉,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凌晨道:“我把曾傑刺傷了,他現在昏迷不醒。”

張子期愣住,過了一會兒,笑起來:“譁,精彩,終於玩出火花來了?好好玩,如果曾傑死了我,我會去收屍的,別的事,我管不著。”

凌晨沒出聲,但張子期聽到哽咽聲,沉默片刻,張子期問:“怎麼傷的?”

凌晨道:“我用刀刺傷了他的肩膀。”

張子期道:“那死不了,除非刺破動脈,你不會運氣那麼好吧?叫救護車送醫院,沒別的法子,我離你幾百公里,幫不上忙。”

凌晨道:“會不會……?”聲音越來越細,三個字後是什麼根本聽不到。

張子期沉默一會兒,心裡覺得自己特窩火,可還是軟下來:“沈冰在那邊,我通知她,你叫救護車吧。”

半分鐘後,沈冰打來電話:“別叫救護車,我馬上過去。”

五分鐘後,沈冰帶著醫生上來,看見曾傑也倒吸口氣,醫生過去先包紮止血,然後說:“必須住院。”

此時曾傑倒又緩和過來,耳裡聽著有人進來,只是無法開口,聽到去醫院,身子拼命一掙,嘴裡只含糊地吐出個“不”來。沈冰輕輕拍他手:“放心,是我,沈冰,有我安排,你放心。”

那冷靜的聲音讓曾傑慢慢平靜下來。這個女人,讓人放心。

不知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