瀅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伸手要去揭下女修的紗巾:“姐姐,你開玩笑吧,加入寶髻山五十年?”
手還沒碰到紗巾,女修的手指像夾筷子一樣夾住她的手腕。
女修的手指像蔥白,許瀅的手腕像茭白,映著陽光晃花人眼。
“哎呦,好痛,痛……”
女修把手放下,同時也走遠幾步,嘟囔道:“你這個娃娃似乎很沒禮貌。”
吳佑真忙把許瀅拉開,抱歉地說:“仙子,我師妹沒去過大地方,確實不懂禮貌,你別怪罪。”
這一刻,廖勇腦子裡忽然浮現出吳佑真剛到朱雀城,在城門口摔了個灰頭土臉,在仙坊被人按在地上,那時心裡還想,這小子太沒見過世面吧?
今天跟許瀅一比,吳佑真算是知書達理的人。
許瀅嘟嘟囔囔地說:“姐姐,我沒別的意思,你這麼年輕漂亮,怎麼可能是修煉了幾十年的人?你必是騙我。”
女修倒也沒生氣,緩緩把紗巾取下。
三人一見,全都驚呆了,還真是年輕貌美膚白如玉。
“我不是不能給人看,在路上戴上紗巾,是擋灰塵而已。”
“我叫馮婧華,乃寶髻山弟子。”
三人有了稱呼,鄭重感謝救命之恩。
“剛才走在路上,被你們的打鬥阻擋了道路,我不知你們誰是誰非,就站在遠處觀望。”
修仙者的爭鬥,別人一般不大喜歡管閒事。
“本來不想管,看到你忽然使出寶髻山的髮簪,我必須得把事情搞清楚,這才出手。”
馮婧華低頭看了一眼黃惠寶的屍體:“我看出這位道友已是癲狂狀態,就快走火入魔了,不如解決掉他的痛苦。”
許瀅拍手說:“姐姐,你做得對,我們都不認識他,卻要喝我們的血,他是壞人。”
馮婧華問:“是因為你們剛吃了洗髓丹?”
廖勇急忙接茬:“仙子,他們兩個機緣巧合,獲得洗髓丹,剛剛吃完,被這個黃惠寶發現,把他們當做藥人,想吃掉他們。”
啊!
馮婧華很吃驚。
兩顆洗髓丹。
這兩個人天真爛漫,不諳世事,居然有如此大的機緣。
洗髓丹從哪裡來,誰給的,這種事情涉及到重大秘密,有教養的修仙者都不會輕易問,問也得不到答案。
“哈哈,不錯,看來你們的資質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馮婧華拉著許瀅的手,圍著她轉了三圈,看了又看。
“你今年多少歲?”
“快十七了,下個月就十七了。”
“不錯,年紀還沒那麼大,資質又洗好了。”馮婧華笑吟吟的,“從小養在鄉間,沒被塵俗汙染,真是上佳人選。”
許瀅靦腆地說:“姐姐,你別光看我,你自己都不知多好看。”
她還以為馮婧華是在欣賞她的外貌。
鄉間女孩,既害羞,又激動,睜大了眼睛,也在欣賞馮婧華。
廖勇附耳低聲對吳佑真說:“她還不知道這位姐姐比她奶奶還老嗎?”
“你說什麼?”許瀅惱怒地質問。
馮婧華哈哈大笑:“許姑娘,你有那麼大的機緣吃到洗髓丹,我再送你一個機緣怎麼樣?”
許瀅問:“什麼啊?”
“加入我寶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