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華,除了沈秀申會覺得尷尬,誰都不尷尬。
在謝夫人要關他的時候,他老老實實沒反抗,但剛才潘枚等人闖入的時候,他是有點不大老實的。
雖然沒有反抗行為,但是態度明顯是希望外面的人打破謝府的守護。
許瀅拍著窗子,向外面大聲呼喊:“我要見夫人,我是寶髻山的弟子,我是許瀅啊!”
“夫人,夫人,我有話跟你說。”
謝府寂靜無聲,門口連看守都沒有。
“小許,謝夫人把你關起來,怎麼可能是你的馮長老?”沈秀申忙勸道。
廖勇淡淡地說:“謝夫人也只是怕我們搗亂而已。”
“她為什麼不跟你們相認?”沈秀申急了。
“嗯,或許,因為你,所以謝夫人才不會跟我們相認。”廖勇毫不客氣地說,“馮長老肯定會信任我們。”
沈秀申啞口無言,有些抓狂。
他們三人與馮婧華都有淵源,自己卻是唯一跟馮長老交過手的。
也不知這馮長老是不是真的有肚量,萬一她的事情辦完了,秋後算賬,自己的賬是最大的。
身為琉璃觀弟子,他又不願意放低身份,讓許瀅替他美言。
把心一橫,大不了求她……
“你不要大喊大叫。”門口突然出現一個身影,正是謝夫人。
許瀅緊緊盯著夫人的眼睛,看不出跟馮婧華有什麼地方相似。
她從高聘處,學過易容術,知道容貌是最容易改變的,高矮胖瘦也不難,最難的是精神氣質。
仔細觀察一陣,喃喃道:“我知道你就是馮長老,你一切都做得很完美,但有一點,不管怎麼易容,都不會變。”
馮長老面無表情,冷冷地說:“我大概聽懂了,你以為我是馮長老。”
“我在寶髻山聽了很多你的故事,你有慈悲心腸,樂於幫助弱者。”
“哼,今天不便殺人而已,我殺的人可多了。”馮長老嘴角帶著譏笑。
“是的,當初馮長老殺黃惠寶,那可是毫不手軟,一擊必殺。但你每次殺人,都是有不得不殺的理由。”
馮長老伸手一揮,不耐煩地說:“行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對她的阿諛之詞等你見到她再說吧。”
許瀅舉起手帕。
默唸咒語,手帕飛起來,突破閣樓的禁制,飄了出去。
沈秀申震驚地看著這個手帕。
被陣法禁制住的閣樓,沒有任何東西能出去。
許瀅激動地說:“手帕本是馮長老的貼身之物,離開主人太久,本以無馮長老的氣息。”
“在謝府多呆了點時間,它沾染到了長老的氣息,所以,它能不受長老自己的陣法的控制,回到你身邊了。”
馮婧華知道隱瞞不住,接過手帕,淡淡地說了句:“想不到你還有如此有趣的小法術。”
沒有否認,就是承認。
許瀅笑了,笑得流下了兩行淚。
“我找了你好久啊,你到底為了什麼事離開寶髻山呢?”
“不管你做什麼事,我一定會幫你。”
許瀅的真誠肉眼可見,對馮婧華的愛戴絕無虛假。
馮婧華不忍看,轉過身,嘆了口氣:“傻妮子,你難道不知,私自下山是要受到懲罰的。”
“我不管,掌門說,算到你在梁國東南一帶,卻有生死危機,我就得下山找你,救你回去。”
馮婧華身子一震,訝異地問:“她們算出我有生死危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