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拿錯尺寸的人,恭先生已經嚴厲的處罰他了,就請您原諒他吧!」
「誒————?!被恭先生處罰了?!他還活著嗎?!」我最擔心的還是這點,不要因為這種事情害死別人。
「暫時還活著。」他說的‘暫時’讓我十分在意,但好像不容我在繼續問下去一樣,他迅速轉變了話題。「先不管這個,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您能在三十分鐘內準備好。」
「哦,三十分鐘啊,沒問題……就怪了!!」我說完之後馬上從腳踏車上跳了下來,然後拿起肩上的毛巾擦乾臉上的汗水。「草壁先生!下次早點提醒我啊!」
「抱、抱歉!因為這是第一次恭先生身邊有女伴!疏忽了!實在是太抱歉了!」他立刻道歉,手中拿著小號的禮服被團成了一團。
「不說這個了!我這就換衣服,三十分鐘後門口見可以嗎?」說完之後連忙抹上隔離霜,雖然有點不均勻,不過湊活著單手抹著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可以的,我會盡量拖延時間。」他說的每句話都如同匕首一樣刺激著我的神經。好像我現在的壓力還不夠一樣,一定要用‘拖延時間’這種微妙的說法來告訴我,還在前面加了‘儘量’二字。
他關上了門後我就連忙開始在自己臉上塗抹。雖然知道自己長的沒差到那種地步,但是不化妝就參加宴會這種勇氣還是沒有的。
當我急忙趕到門口的時候,雲雀已經在那裡等候了。就這點看來我自知自己是遲到了,因此在他發難之前先開口道歉:「抱歉我遲到了!」
「時間剛好,你沒有遲到。」他非常通人情的說了一句,讓我萬分感動。因為他的行為實在是太難理解了,有時候關於他的一些反應,無論我怎麼想也想不通,所以很多事情就得過且過了。看我不理解的眼神,他反問一句:「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總覺得因為你會因為我讓你等而生氣啊。」我實話實說,我不怎麼喜歡說謊,也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事情的話會直說,雖然有些時候會害自己出事就對了。
例如現在。
「是我提前準備好的,和你無關,我無法忍耐的不是等待,而是不守時。」他說完,看了看手機上的表。「現在超過預計時間了。」
我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原以為他會藉此咬殺我,但是他只是命令我上車,然後就鑽到車裡了。
我心想雖然他是沒有普通人的常識,但是最基本的事情的重要性還是分得很清楚的,因此沒有打我,否則萬一臉上青腫了那不但我,他也會成為笑柄(不過不一定會有人敢笑就是了)。
坐在車上,我們兩個人還是沒有太多的話說,除了因為看我不停的打哆嗦而叫司機關掉空調以外,其餘時都當作我不存在。
但幸好的是路程不遠,這次也沒有矇住我的眼睛,大概是相信我並不是什麼有害人物吧。而這是我第一次這樣看義大利的夜景。雖然之前的宴會上看到那麼多外國美女時就知道自己身在義大利了,但是因為住在完全和風式的住宅,又吃著日本的食物,甚至連線觸的人大部分都是日本人,讓我實在是無法真正把這裡當作義大利西西里島對待。
「發什麼呆?看起來樣子很蠢,把嘴閉上。」他從公文中露出眼角瞪著我,我立刻閉上了嘴巴,轉過身去坐好。
但是我這個人明顯的很難真的就這樣一句不說的乖乖等待,於是我還是開口了:「恭先生是在義大利出生的嗎?」
「不是。是誰這麼告訴你的?」他皺眉,我感覺如果我下一句說出了任何人的名字,那個人都會遭他咬殺。
「是我猜的。不是嗎?」我趕忙澄清,深怕迪諾先生或者草壁先生因為這種事情被誤會而被咬殺。
「不是。」
他說完,絲毫不準備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