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女子備受束縛的大周,這樣的也是遇一個少一個。
她當下一抱拳,“無憂姑娘真是痛快人,在下佩服。若能查出個是非曲直來,在下感激不盡。至於這一千兩銀子,我必不會收。幕後之人是誰,姑娘與我大概心中都有數。冤有頭債有主,姑娘已答應為我出頭,我自然不能讓無憂閣白擔了壞名聲。”
一千兩和一人心,孰輕孰重?
無憂一聽,更覺此人非池中之物,雖說穿著普通,卻有海量胸襟,輕輕笑了,說道,“墨哥也是性情中人,無憂在此謝過墨哥。你既大方,我也不能小氣。找你來的徐九,就在我這兒。不過,我賭他不知他八哥行事,否則斷然不能鬧到這地步。”
墨紫就見無憂往身旁不遠一個年輕男子一指。
“喏,這位面如鍋底的黑臉哥哥就是鼎鼎有名的豹幫徐九,九爺。我雖然能處置自己的手下,不過霍老八冒名陷害你的事可不歸我管。你找他申訴去。”無憂將責任都攤派好,“待我查實,還請墨哥再來一次,我好酒好菜招待。無憂閣的女娘們,你選誰陪都絕無二話。”
她話音剛落,就有人在群中說道,“莫愁姑娘也可?”
無憂眼波流轉之間風情湧起,不少男人看得眼睛發直。
“不錯,莫愁既是無憂閣的女娘,若墨哥選她,我也幫她應了就是。”她老闆娘不發話,隨便下面的人怎麼立規矩。但她要是堅持,便是第一紅牌,便是上都花魁,也得乖乖聽話。
底下男人們發出羨慕的嘆息聲。
墨紫在要不要對如此盛情有所表示的問題上稍稍猶豫不決,剛想色上一色,卻被元澄面上又是挑眉又是忍俊不止的神情硬生生憋了回去。她要是裝成色男,這人大概在心裡要笑翻過去了。
話說,他有溫潤如玉的相貌,表情卻一點不溫,很是升了溫的模樣啊。
“徐九,你可得幫我把墨哥的事情好好解決了,否則今後你就別上我無憂閣來請客吃飯。”無憂一雙美目,即便是瞪,也會讓男人發痴。
無憂說完,對元澄盈盈一拜,嬌聲語,“今日有幸結識大人,還望以後常來坐坐。無憂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先失陪了。”
元澄仍是扶欄坐著,眼都不望無憂,“無憂媽媽只管去便是,元某剛尋到好樂子,正興致極高。”
無憂怔了怔,心想這般的人物對她那些美嬌娘似乎全無興趣,席間只與徐九等人說話,酒菜也是幾乎不碰,這會兒卻說尋到好樂子。難不成倒和那些俗不可耐的男人一樣,愛看打鬥拌嘴之類的熱鬧?看似高潔,本質不怎麼樣?不由有點失望,再不說什麼,留下看熱鬧的一干人等,竟轉身往內樓去了。
無憂對元澄說話,聲音是放輕的,墨紫只能瞧見無憂的態度從頗為欣賞到頗為清冷,就覺得定然是元澄說錯話得罪了美豔老闆娘。同時,她發現三媽媽不見了,多半被無憂找去問原委。
再瞧那華服男子,面黑卻俊,方正的臉,炯炯有神的眼,天庭飽滿,太陽穴鼓鼓,能有贊進那種高度和結實,不過穿著講究得多。青蟒袍,銀玉帶,引人注目的是他臂上扣一枚白金環,二指寬,上有雕紋雲豹,精美中凸現陽剛之氣,粗野中天生領袖之狂。
墨紫尚未說話,徐九開口了,氣沉而聲響,“我八哥可還昏著?”
贊進踢踢霍八,替墨紫回答,“怎麼還昏著?我不過打到他一拳,踢到他一腳,用劍鞘頂到他肩井穴。因為墨哥說不能傷人性命,也不知用幾分力的好,還好之前在那群人身上練了練,不然可能就一下子給打死了。可昏這麼久,會不會還是我下手重了?墨哥,怎麼辦?會不會惹麻煩了?要說,這什麼王八的,真是不經打。我看他留了把鬍子,以為像我爹那樣厲害呢,搞半天沒山裡的野熊有勁。”
贊進的念功和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