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多,兩百貫。他們府上要北遷,我正好買下。”
“那你打算搬進來住嗎?”
他搖搖頭,拿出幾張紙,“目前我還沒打算搬進來,這些東西,你幫我保管起來。”
我奇怪的接過來,定晴一看,嚇了一大跳,“洛瑋哥,這。。。這。。。還是你自己保管吧。”
“你拿著吧,我這麼粗心,容易掉落。”
呃,可是。。。怎麼能讓我來保管呢?這些是這宅子的房契、城南的一個三頃的田莊、從化幾頃地的地契,這種東西。。。再怎麼說,也輪不到我來保管吧。
“洛瑋哥,我不能保管,你還是收起來吧。”我把東西還給他。
“玉兒,這世上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放在你那裡我最安心。”他緊緊的盯著我,眼中誠摯坦蕩。
“這些東西,洛叔洛嬸都不知道嗎?”
“他們都不知道,府裡的情況有些複雜,我也沒辦法解釋錢財的來源,乾脆就不說了。反正以後他們自然會知道。”洛瑋道。
他當初離家,留書說的是去外面遊歷。而在海上換得的那些紅寶石早已在長安售出,得了幾十根黃金。我們的那份已經在揚州時做了買海船的定金,他的那份絲毫未動,沒想到他用來添置了這些產業。而這些錢他的確不好和洛叔詳說。
“大山和小山呢?”他的身邊一向跟著這兩人,今天怎麼沒見。
“我準備在從化建個莊子,大山被我派過去監造。小山守在叔叔的鋪子裡,萬一有什麼事,也好來找我。”他胸有成竹,不慌不忙,極有條理。
從化?那裡倒是個好地方,好像有溫泉,景緻也特別優美。
“聽說洛叔把木匠作坊交給你打理了?”
他頷首道,“叔叔讓我先管起來,有什麼不懂的就問他。”
“還好嗎?沒問題吧。”我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問題,以前我也在作坊待過,還做過妝盒給你,你忘了?”
差點忘了,我梳妝檯上的那個妝盒,就是他親手做的。那年他才進作坊吧,開始時學做的妝盒,被洛叔贊有天賦,我一時眼饞,和他打賭,贏了一個過來。妝盒非常精巧,盒面是用珊瑚製成,有三層,每一層都可以拉出放置首飾,曾經讓我愛不釋手,把玩了個把月,到現在還放在床邊的梳妝檯上。
“洛瑋哥做的妝盒的確非常好,沒有什麼問題,自然是最好的。能幫洛叔分擔點也好,最近我看他也是心力交瘁、心煩意亂。應該沒有什麼精力照管到。”
洛瑋皺起眉頭,“都是那對姐妹害的,我早說她們不是好東西。現在果然應驗了,聽說前段時間那個珍珠還讓人來砸鋪子,實在太囂張了。那個珊瑚天天在家裡鬧,吵的人不得安寧。叔叔嬸嬸都煩心的不行,我又笨嘴笨舌的不會勸,只能幫叔叔打理下作坊。真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我有時真不想回去。”
難道他選在這個時候買房子,是因為這個原因嗎?在洛府不得安生,所以才想搬出來住?
“那個珊瑚難道還去鬧你了?”我不禁憂心忡忡。
他猶豫了半響,見我盯著他,只好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有時會冷嘲熱諷的,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再說我基本上都在作坊裡,一般不會回府。”
我的心咯噔一聲,直覺有些不對,他雖然輕描淡寫,便神色難掩煩色,難道珊瑚說的很難聽嗎?想想也是,他當初在那種日子選擇離開,讓珍珠丟盡臉面,她們姐妹怎麼可能輕易咽的下這口氣呢?
“洛瑋哥,跟我說實話,她究竟說些什麼?”
他搖搖頭,不肯多說,任我怎麼追問,就是不說。我跺跺腳,怒道,“洛瑋哥,你。。。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回去了。”氣死我了,不理他,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