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地跪倒在地,誠惶誠恐地哀求道。
高興的語氣有些不悅:“只有這些嗎?”
“這,小人知錯,還請總督大人高抬貴手!”慕容公子渾身大汗淋漓,身子一陣陣顫慄。
“高抬貴手?那你縱狗行兇時怎麼沒想到這點?”
“這——”慕容公子遲疑了些,接著語帶哭腔地道:“小人並未逼迫於他,都是你情我願的,還請總督大人明鑑啊!”
“是嗎?”
“是是是!這裡的人都能作證,大人儘可詢問!”
“他說的是否屬實?”高興深邃的目光掃向四周,所有的人頓時低下頭去,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場面頓時變得異常寂靜,沉悶詭異的氣氛籠罩在眾人心頭,讓他們喘不過氣來。高興明擺著要收拾慕容公子,誰敢冒犯虎威而作證。再說慕容家的罪行罄竹難書,早已是天怒人怨,眾人巴不得高興痛下殺手呢!
“來人,帶走!”高興冷冷地看了一眼驚駭欲絕的慕容公子一眼,輕輕揮手道。
“唰唰唰!”
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正有十數名披盔貫甲計程車卒飛奔而來,為首的是個相貌堂堂的青年,左手中握著一柄長劍,臉上的神情甚是威嚴肅穆。
見到官軍的出現,圍觀的群眾連忙讓開道路,一個個噤若寒蟬。
“總督大人饒命啊!”慕容公子失聲痛苦道,官軍的出現讓他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倖也消失不見。高興卻是沒有看他,雙手微抬,朗聲道:“諸位父老鄉親快快請起!”雖然高興並不喜歡眾人的跪拜,但有時候維繫威嚴,明顯的階級劃分卻是少不了的,尤其是如今大業未成之時。
“謝總督大人!”眾人再拜了一拜,方才慢慢起身,臉上滿是敬畏之色。
“都散了吧!”高興揮揮手,眾人不敢出聲,悄聲散去。
“拿去給你父親看病吧!”高興讚賞看著被一連串的變故嚇傻一般地少年,從懷中掏出一錠沉甸甸的銀子塞入少年懷中,然後輕輕拍著他的肩膀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要再輕易下跪了!你有手有腳,一定可以渡過難關,過上好日子的!”
說完,高興也不待少年說話,轉身即走,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
犯到高興手中,慕容公子焉有活路?只是一日功夫,慕容公子便將自己過往的罪行供認不諱,最後被判處死刑,在午門斬首示眾。雖然他父親到處求情送禮,希望可以免除他的罪責,但高興發話,誰敢反抗?
慕容公子是慕容家族的獨苗,他的死不僅讓慕容家族對高鑫懷恨在心,更是讓其他一干家族升起兔死狐悲之感。
須知當年正是他們率先投靠高興,才使得江蘇局勢穩定,而今不過兩三年,高興就翻臉不認人,毫不猶豫地舉起了屠刀。
今日是慕容家,明日也許就是馬家,張家。這個時代計程車紳富賈,誰的財產是一清二白的?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
……
五月十日,隋王世子,討逆大元帥高興終於點齊八萬兵馬進擊江蘇,由勇將蕭摩訶擔任先鋒,率領三萬兵馬直逼仁州,而他則率領五萬大軍,攜帶輜重軍械無數浩浩蕩蕩而來。
五月十三日,討逆大元帥高興於仁州城外十里紮營,連綿數十里的軍營旌旗招展,殺氣盈天,即便隔著很遠,仁州的百姓也頗感不自在。他們可以不畏懼高綽,不畏懼高阿那肱,甚至就連獨孤永業也敢拼上一拼,但面對淮州的精銳,美將軍高長恭的兵,心中卻沒來由緊張和害怕。
十三日夜,兩省總督高鑫想在淮州軍駐足未穩趁夜襲營,但高興早有準備,雙方短兵想接,高鑫扔下十數具屍首後便果斷回城。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