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浮動,並不適合再戰!反觀周軍,卻是氣勢如虹,鬥志昂揚,若是正面硬悍,我軍只怕要吃虧。”
“因此,臣以為,我們可以假意與周軍何談,不僅可以拖延時間,大力整編招募軍隊,更可以消磨周軍的銳氣,消耗他們的物資,讓他們驕傲自滿,到時候我軍自然有機可乘。”
“同時,陛下還可以派遣一能言善辯之士前往突厥,說服突厥與我大齊結盟,一同出兵討伐周國,到時候兩面夾擊,宇文邕自然不戰而退。而且,我軍還能收復失地,更可能一舉攻入周國,徹底消滅宇文邕。”
“斛律愛卿所言有理,有理!”高緯聽得連連點頭,臉上也露出了笑意。大殿中眾人相互對視,竊竊私語,不少人對此計策都是十分贊同,看待斛律孝卿的目光也由憤恨變成了欽佩。
“荒謬!”然而就在高緯想出言採納之時,唐邕卻突然出言道:“陛下,斛律孝卿此言完全是將我大齊數十年江山社稷置於危亡之境啊!一旦我們各地何談,勢必會讓軍心震動,民心大失,到時候又如何能對抗周軍?而且此舉更會助漲敵軍氣焰,此消彼長,我軍又如何能勝?只要陛下坐鎮晉陽,親自訓練指揮將士爭鬥,再將府庫中的錢糧分發與城中百姓,城中軍民自可上下一心,眾志成城,周軍又何懼之有?!”
第四百二十章 大將軍
高緯聞言,到嘴的話不得不收了回去,只是眉頭卻是皺的更深,眼中的不耐也愈發濃郁。頓了頓,高緯又看向城陽郡王穆提婆道:“穆愛卿,不知你可有什麼好的計策?”
穆提婆人到中年,與高阿那肱的肥胖不同,他卻是十分清瘦,只是眉宇間籠罩著的陰騭之色讓人心中難免不喜。他本姓駱,卻是因為父親造反而被貶謫為奴隸,之後因為其母親陸令萱自幼便照顧高緯起居之故,適才有機會得道昇天,成為這北齊上下赫赫有名的奸臣。
雖然如今他已官至極品,但骨子裡卻依舊是奴顏婢膝的嘴臉。這些年他欺上瞞下,橫行霸道,胡作非為,與高阿那肱、韓長鸞二人並稱北齊三貴,可謂是惡貫滿盈,天地不容。
“回陛下,常言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陛下乃是萬金之軀,身系大齊江山社稷,萬不能出現一絲一毫的閃失,是以雖然微臣也認為唐大人所言有禮,但卻有失妥當。失去了晉陽,我們還可以再出兵奪回,但若陛下有個好歹,縱使滅絕宇文氏又有何用啊!”說著,穆提婆不經意地瞥了唐邕一眼,眼中的目光甚是冷冽殘酷,“斛律大人的計策甚妙,不過微臣認為可以稍作調整!”
聽見前一段話,高緯的臉色不由陰沉了幾分,看著唐邕的目光便有那麼幾分不善,後一句卻讓他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不由出言道:“穆愛卿有何妙計,快與朕說來!”
“是!”穆提婆恭敬地答應一聲,接著說道:“陛下身份尊崇無比,萬不能置身險境,不若退居恆州,一來可以坐鎮後方,為前線大軍調配物資,二來也更方便與突厥結盟之事。否則晉陽戰事一起,訊息往來怕是多有不便,倘若因為訊息遲滯而延誤了與突厥聯手攻擊周國的事情,豈不是大大的不妙?”
“穆愛卿一針見血,說得好,說得好啊!就這麼辦!”高緯聞言,不由神色一舒,連忙笑著說道。
從晉州到幷州,一路幾百裡的亡命逃竄,高緯早已是心驚膽戰,哪裡還有戰勝宇文邕的信心與決心,如今他想的就是如何逃離險境罷了。不過高緯也知道,倘若自己不顧一切,一走了之,整個國家必定會在頃刻間分崩離析,而他也必將失去享樂的資本,是以他才絞盡腦汁地尋找一個合理的逃跑的藉口。
穆提婆不愧是心腹之人,三言兩語間不但說出了高緯的心思,更是幫他找好了藉口。
“陛下,您萬萬不能離開晉陽啊!”高延宗一拜到底,憂慮而焦急地說道:“您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