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率一萬甲士留守平陽,竭盡所能阻擊齊軍,保證大軍得以平安西返!”
“妙計,果然是妙計!”
“嘿,只要高興小兒敢來,我管叫他有來無回!”
聽完楊堅的計策,韋孝寬,梁士彥,於翼三人靜默不語,皺眉思索,下面的不少將領卻竊竊私語起來,眼中滿是振奮的色彩。
對於輸給高興,北周軍中眾人多是不服,方才又被韋孝寬挑起了心中的怒火與仇恨,戰意高昂,恨不能與高興當場廝殺一番,一較高下。
如今按照楊堅的計策,他們很可能給予“驕傲自大”的齊軍當頭棒喝,挽回連日來損失的顏面,更是能趁機將宇文邕平安送返長安,可謂是一舉兩得,這如何能不叫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明是對高長恭的反擊,暗卻是保證宇文邕的安全。
聽著下方壓抑不住的,驚喜地私語,韋孝寬心中也不禁對楊堅這個計策而叫好。雖然他原本打算的也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但論及計劃卻遠不如楊堅來得詳盡,而且有效。若是齊軍果真上當,周軍不僅能挽回尊嚴,更有可能反敗為勝,重奪晉陽也絕非不可能。
韋孝寬緊緊地注視著楊堅,看著後者那灼熱而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禁開始對王軌曾今的言論產生了懷疑。
一個有心謀反篡位的人又何以如此衷心,如此幾次三番主動承擔最危險的任務,置自己的性命於不顧?
難道他能確保自己平安無事?
這個想法剛浮現在腦海當中,韋孝寬便不禁搖搖頭,將之驅除出去。如果楊堅果真能確定自己平安無虞,除非他與齊軍,與高興有勾結。但若是如此,他又何必每次以身犯險,時刻以大周的安危為己任,如此不顧辛勞與生死?
思索片刻,韋孝寬眼神不禁溫暖了幾分,眉頭輕皺,淡淡地道:“楊將軍,你身上傷勢還未痊癒,留下來阻敵怕是不能勝任啊!”
“韋大人,阻敵一事本就九死一生,楊堅既然身體有恙,自然不能再拖累大軍,留下阻敵最好不過。”
頓了頓,楊堅的眼神突然明亮了幾分,高昂著頭顱道:“世人皆說我楊堅紈絝無能,之所以有今日成就都是受了祖上的蔭庇,更有人謬傳末將天生反相,不忠不臣,末將自忖對大周對陛下竭忠盡智,但眾口鑠金,積毀銷骨,臣終日惶惶,生怕有一分一毫對不起大周,對不起皇上。”
“而今,我大周蒙難,皇上重病,末將身為人臣自當挺身而出,為皇上分憂解難,縱使身死他鄉,也好證明自身清白,不叫祖宗蒙羞!”
這一番話楊堅說的是斬釘截鐵,鄭地有聲,配上他那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樣,剎那間便讓眾人對他映象改觀,分外佩服。在場的多是武夫,骨子裡自然都帶著剛烈豪邁的脾性,對於楊堅的做法更有認同感,就連韋孝寬三人眼中也是異彩連連,對其刮目相看。
“楊將軍,不必激動,你的衷心諸位都看得到,不會妄信讒言。”頓了頓,韋孝寬話鋒一轉,遲疑地道:“只是你的身體,實在不適合留在平陽城啊!”
韋孝寬話音放落,楊堅想也不想便立即否定道:“韋大人,末將願以吾之鮮血洗刷我軍恥辱,證我清白,還望大人成全!”說著,楊堅便態度誠懇而恭敬地拜倒在地。
“這——”見楊堅如此堅持,韋孝寬不禁為難起來。這些日子以來,北周損失了太多優秀的將軍,楊堅年輕有為,文韜武略皆是不凡,韋孝寬實在不忍心看著他命喪平陽。
“還望大人成全,楊堅縱死無憾矣!”楊堅再次沉聲叩拜道。
韋孝寬看了於翼,梁士彥一眼,最終無奈地嘆息一聲道:“楊將軍,你起來吧,本將準你留守平陽,伏擊齊軍,不過你須得答應本將一個條件!”
“大人請講,末將絕對服從!”楊堅眼中露出一股驚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