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忙收拾亂攤子,很不得一個當成十個人用,哪有時間跟你說這些成芝麻爛穀子的事情。”
許祿言道:“我也是為了大姐姐好,我想大姐姐嫁進富貴人家,過體體面面的好日子。”
小茶毫不客氣的打斷許祿道:“讓小姐過體體面面的好日子,我看少爺您是為了給您自己找個個體體面面的親家姐夫,只可惜,這是您想得,不是小姐要得,雖然大舅太太從中作梗,只要小姐願意,京城有的權貴願娶小姐,小姐卻說齊大非偶,所以才回來了。”
許祿喃喃自語,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問小茶:“真是這樣嗎?”
小茶點頭道:“我是個丫頭,小姐受的罪我是親眼所見,我祈求二少爺,您放過小姐吧,小姐為您,為許家做得夠多了,現在讓她為自己打算打算吧。”
小茶對楚楚所遭之罪,感同身受,這一番話說下來,已經聲音哽咽,紅了眼圈。
許祿沉默片刻,忽然對小茶躬身一禮:“謝謝小茶姐姐告訴我這些話。”小茶嚇得跳開身去:雙手亂搖:“二少爺使不得,我只是丫頭,如何能受您的理!這可折殺婢子了”
許祿卻搶上一步,再施一禮:“再謝過小茶姐替我照顧大姐姐,從今往後,小茶姐就是我們許祿的恩人了,我將為姐姐覓得佳婿,讓小姐體體面面坐著花轎出門子。”
當即,許祿隨小茶去了楚楚的繡樓,小茶當先通報:“小姐,二少爺在樓下。”
楚楚略一思忖,道:“讓他上來吧,弄什麼鬼,小時候哪次不是想來就來。”
許祿上樓給楚楚見了禮兒,楚楚讓座,吩咐英翠上茶。
許祿默默喝茶,楚楚也不理會,自己翻看幾家鋪子的往來明細賬目。許祿知道楚楚還在生氣,咳嗽一聲道:“我不喜歡子青並不是為別的什麼,而是因為怕他今後會拖累姐姐,我只是希望大姐姐至少要嫁給正常人,今後過舒適的日子,希望姐姐明白。”
楚楚一笑:“我覺得子青很正常啊,幾百考生中他能脫穎而出,他若不正常,那些落地的活著不敢下場的又是什麼?豈不要稱之癲狂!”
許祿心中不服,想那子青明明智障,可是也不敢明面反駁楚楚,生怕楚楚翻臉。值得陪著小心:“大姐姐說的也是,可是,縱我不反對,范家老爺子也不會答應,我離京之時,老爺子還說,今年大姐姐若是不能順利出嫁,老爺子說了,會直接相好男家,直接把姐姐送上花轎。”
楚楚道:“這是我的事情。”
許祿見楚楚不理不睬,十分難過,因楚楚之前對許祿十分呵護,悉心教導,那一次都是輕言細語,笑顏盈盈。
許祿知道,這一切都因為自己反對子青,對子青出言不遜所致,雖然心不甘情不願,鑑於楚楚執著,許祿下決心似的起身走近楚楚,拉扯楚楚衣衫,小兒情態畢露:“好嘛好嘛,我不反對就是了,可是,我還是討厭他一天到黑纏著姐姐磨嘰,二十幾歲大男人,比我還粘人,什麼玩意兒。”
楚楚聞言一愣。
小茶嘴快,撲哧一笑:“二少爺,您到底不喜歡子青少爺人笨,還是嫉妒他成天纏著小姐,擠佔您的位子?”
許祿臉紅耳赤起身,高聲同小茶嚷嚷:“你胡說,我,我……。”茫茫對楚楚一禮,匆匆告辭下樓去了。聲音遠遠傳回樓上:“大姐姐,我去望江樓會同年,晚飯不回家了。”
小茶呵呵直樂:“二少爺臊了。”
楚楚暗想:“幸虧他考上庶吉士,不然放出去做個七品父母官,一不如意,還不哭鼻子!豈不貽笑大方。”
想著許跟治下頑童拉扯鬥毆,敗仗哭鼻子,楚楚嘴角彎了又彎,終於忍不住嗬嗬嗬大笑起來。引得小茶英翠不明所以,跟著傻笑不已!
樓下奶孃上樓,臉色慼慼:“幾個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