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不送銀鳳回來,他也不接,落得自在逍遙。
三月十五,米埔開張一月,楚楚忙碌一天,清倉扎帳,一月來米鋪共買了大米八百多石,共得銀子四百多兩,除開大米本錢二百七五兩,兩個夥計每人一兩銀子工錢,掌櫃的三兩銀子工錢,繳納稅金,楚楚足足賺了一百二十兩雪花銀,這還不算開業當天的定金。
淨賺一百二十兩啊,楚楚嘎嘎直樂呵,這樣子一年就能賺一千五百兩,加上土地收成一千五百兩,一年可的銀子三千兩,三年九千兩,還債之後還有節餘,收工回家,楚楚邊走邊樂,體會了勞人民的真正快樂。
黃氏難得好心,親手替楚楚熬了銀耳蓮子粥,在花廳門口候著楚楚。
楚楚有些奇怪,這黃氏自春節過後都是不陰不陽的樣子,對楚楚愛搭不理,今天怎麼轉性子啦?
以楚楚對他的瞭解,她是無利不起早之人。不過她他到底是長輩,楚楚還是很客氣的請她坐下,“您不必如此客氣,乾孃替我送了晚飯,我這會兒不餓,您有事就說是吧!”
黃氏眼神凜了凜,似乎想要發作,終究忍住,硬擠出笑臉,對著楚楚,“我聽人說,家裡的鋪子生意很好啊,我手頭有些不方便,想跟你領二百兩銀子週轉週轉。”
楚楚一聽,心裡一聲冷笑,原本就知道她無事不登三寶殿,但是也沒想到她竟然如此□裸,而且這般獅子大開口。想著她這種人油鹽不進,也沒什麼好講的,楚楚於是笑眯眯看她一眼,“銀子啊?”
黃氏見楚楚滿臉含笑,以為有門,心下暗喜,面上卻端著,一臉正經的點點頭,“嗯,我有些急用,大姑娘明天就秤給我吧。”
楚楚慢慢吸口茶,微微一笑,“一兩銀子也沒有。”
黃氏一拍桌子,“胡說,你想獨吞不成?你要弄弄清楚,那倉房的米穀是許家的,不是你姑奶奶的,你這一月進項五百兩銀子,你想獨吞,辦不到。”
楚楚看著黃氏笑得更隨和,“哦,繼母聽誰說我有五百兩銀子,叫他出來當面對質。”
黃氏衝口道,“王掌櫃的說的,難道有假不成。”
楚楚頓時咬牙,家賊果然難防啊。她也不跟黃氏囉嗦,回頭吩咐小山,“去喚二少爺前來。”
不一刻許祿到來,給黃氏楚楚分別行了禮,笑問楚楚,“大姐姐喚弟弟何事?”
楚楚也不說話,只從荷包抽出一張單據交給許祿,“念一遍。”
“好的,大姐姐,收訖,今收到許楚紋銀五百兩正。馬恆毅,某年某月某日。”
楚楚對許祿一點頭,“你去歇息,好好唸書。”
許祿對黃氏楚楚一一拱手辭別而去。
楚楚也起身道,“繼母安歇吧,女兒告辭了,明天還要早起。”
黃氏討個沒趣,心裡頓時怒起,手指楚楚嚷道,“你給我站住,你什麼態度?許家的銀子,難道我用不起?”
楚楚看眼奶孃,“明天給繼母五百銅錢買果子脂粉,還有,繼母一日三餐要按時供奉,每天三菜一湯,一葷兩素。”又回頭看向黃氏,“目前許家要全力以赴賺銀子還債湊贖金,繼母如果不滿意,可以回孃家或是去跟許福過日子,楚楚絕不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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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楚這裡,她自認對黃氏母子算是仁至義盡了。
可是,黃氏母子卻並不如此作想。
卻說許福成天跟黃明攪在一起,輸輸贏贏也不記數,只要手裡快落就好。
就字啊三月底的時候,羅閻王見勾的夠緊了,忽然停了給許福的借貸,許福一日不賭那可就要他的命了。
他先是要求抵押自己的住宅,可是羅閻王不願意,因為許福沒有房產證,他對那樓房只能住不能賣,全宜城人們都知道。
許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