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去找自己母親,卻見天吵鬧要見楚楚。
子青的奶孃沒有辦法,只好實情稟明瞭馬太太,馬太太心掛母親安危,無法分……身顧念子青,只好讓菊香傳話楚楚,讓她且看乾孃的面子,幫忙照管子青幾天。
楚楚沒有留宿馬府的道理,子青的便由他奶孃陪同,帶著大丫頭菊香荷香,還有三個打雜的小丫頭,浩浩蕩蕩進駐許園。
幸虧許家院落眾多,楚楚便跟自己奶孃商議,把院中緊鄰自己的院子收拾出來,因為無人居住並未命名,楚楚想起子青小青,靈機一動,“青青園中葵”取名葵園。
子青自此借住許園‘葵園’。
子青說是住在葵園,其實天天寸步不離跟著楚楚,除非困極,才回葵園安歇。他也不是十分頑皮,只要楚楚在他視力範圍內,他便可以自己玩耍。只是不能離開楚楚一丈之內。
子青很有觀察力,很快他就知道在討好楚楚的同時,還知道哄奶孃高興,成天見面就“娘娘,娘娘”叫個不停,哄騙的奶孃再也不提攆他回家去的話頭了。
當然,子青最討好巴結的物件還是楚楚,他每每會在吃飯之時,緊緊挨著楚楚就座,他表示好感的辦法就是不停地給楚楚奉菜,“這個好吃,楚楚兒吃,那個也好吃,楚楚兒你吃啊!”
一日,他回王家看望外祖母,不僅當晚吵鬧不肯留宿外婆家,還偷偷給楚楚揣了兩塊綠豆糕回來。到了家神秘秘的揮退菊香荷香,“出去玩,出去玩!”
左瞄右瞄,見四下無人,掏出兩塊已經搓揉得變了形綠豆糕奉上,“楚楚兒吃,好甜啊!”
楚楚每晚會去檢查許祿的功課,子青一般都會亦步亦趨的跟隨,他與許祿也能正常相處,就是見了許祿的長隨毛豆,也能輕鬆的打聲招呼,笑一笑,絲毫沒有見到子文的怯弱模樣。
子青在許園跟眾人相處的很融洽,他對所有女孩子都很友善,見了菊香荷香小茶英翠都會笑嘻嘻得打招呼,因為記不住她們的名字,一律叫她們一聲姐姐。
楚楚有些奇怪,他為何對唯一願意做他通房的丫頭桃兒避而遠之。
連菊香也說,子青似乎在許園生活的更愜意。
楚楚有時候也會對著帥氣的子青失神,他若不傻,嫁給他倒也是一個好的歸宿,只可惜,他傻傻的不懂世事,連自己也難以保全,如何嫁的?
銀鳳的病情逐漸好轉,到了六月間,她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只是人蒼白的厲害,成了風吹吹就要倒的病西施。
銀鳳脖子的傷痕除留下一道疤痕已無大礙,只是身上淅淅瀝瀝一直不乾淨。
張大夫說她體質很弱,必須繼續調養,方能夠不落下病根兒。
銀鳳卻一根筋,吵嚷著要辭別楚楚遁入空門恕罪修行。
楚楚看著銀鳳一半的心疼一半氣憤,“你既然要修行恕罪,可以告訴我你有什麼罪過嗎?”
“大姐姐,我的孩子沒出世就夭折了,這都是我做母親的無用,才使得他短命夭亡,您說不是我的罪過是誰的罪過?”
楚楚皺眉厲聲言道,“胡說,孩子夭亡是許福的罪孽,羅閻王的罪孽,與你有什麼相干?你這樣做只能讓親者痛仇者快,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為你自己報仇,為孩子報仇,知道嗎?”
銀鳳哭泣道,“銀鳳沒有大姐姐的膽識,那縣官大人也不是什麼清白的官員,我如何能報怨仇?”
楚楚略作思忖對銀鳳言道,“能不能報仇,就看你有無決心,據我所知,本省張巡府不久會宜城帶天巡視,你若有膽量,與我一起去攔路喊冤。或者是到巡按衙門告狀,告許福,告羅閻王,告黃明,告縣官大人。”
楚楚想起那日若不是縣官大人故意刁難,許家的財產已經然追回,楚楚想起來就有些慪氣,可恨劉鳳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