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記!”
奶孃聽他一番嘀咕,忘記了趕人之事,眼神在楚楚與吳正君身上來回穿梭,心下已經軟了一份,覺得浪子回頭金不換,這樣似乎也不錯。
不說楚楚滿頭黑線,剛要出言譏諷,馬子文已經握住了楚楚的手,對那吳正君言道,“請你自重,休要信口汙人清白,楚楚已經由她乾爹乾孃做主,許配我馬家為婦,正要擇吉完婚。你請回吧,我今日正言警告你,再若讓我聽到你言語涉及楚楚,我定不饒你。”
楚楚聞言驚異萬分,“義兄,你。”
子青還要湊一腳,他也拉了楚楚另一隻手,“對呀對呀,我喜歡楚楚兒呀,娘娘叫你滾啦,你還不滾。”
楚楚回頭看著子青哭笑不得,“義兄!”
子青嘿嘿嘿嘿直樂,“楚楚兒,幹什麼呀?你不高興啊!”
楚楚苦笑,“沒有,楚楚很高興!”
吳正君卻不怕子文威脅,反而硬氣得很,“楚楚妹妹本是我的髮妻,是我年少孟浪對不起他,我如今幡然悔悟,接髮妻回家也是理所當然,這位仁兄若要與我為難,我不怕把官司打到金鑾殿去。楚楚妹保重,一定要等我榮歸,夫妻團圓,切記切記,為兄告辭!”
轉頭又對奶孃一揖到底,“請奶孃安,望奶孃好生替我照看妹子,等我榮歸之日,好生孝敬奶孃。”
他兀自羅哩羅嗦,楚楚恨不得撕碎他的嘴巴,接過小山手裡的鹹鹽,兜頭潑了吳正君滿頭滿臉,“滾!”
卻說劉鳳姣剛剛惺惺作態,不過發…浪謀事,並非真的要與吳正君和離,開始,她還僥倖的以為吳正君是為了救她父親而出賣色相,結果越聽越不對頭,吳正君竟然想要就坡下驢,擺脫自己,頓時氣得渾身發抖。她好容易騙到手的玩物豈肯丟棄,頓時柳眉倒豎,瘋撲上前撕打怒罵,“你個沒良心的烏龜王八羔子,你竟然想甩老孃,門也沒有。”長長指甲殼,瞬間在吳正君臉上留下了深深淺淺十幾道血稜子。
吳正君護疼忽發神力,竟然將劉鳳姣推了個叉八仰,四腳朝天呈大字型倒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叫喚上了。吳正君且連眼皮也不脥她一下。
肥婆一見愛女捱打,也不去攙扶女兒,倒先撲上來廝打吳正君,吳正君臉上又添幾道血稜子。一時間,吳正君臉上血水淚水鼻涕一起橫流肆意,整個人看起來甚是嚇人。
吳正君也是被逼急了,兔子奮起咬了人,隨手奪了奶孃手裡的竹子笤帚,掃把頭對準肥婆的肥臉,猛戳上去,肥婆嚎叫著後退,腳下踩了她女兒劉鳳姣的身子,一個叉八仰跌倒在劉鳳姣身上,那肥婆至少兩石的重量級別,又是受力倒地,那力道又加了三成不止,哎喲,差點沒把劉鳳姣壓成肉餅,劉鳳姣的哭聲那叫一個慘烈,堪比鬼哭狼嚎。
吳正君很精準的演繹了什麼叫做無毒不丈夫,竟然對劉鳳姣不睬不理,對楚楚一揖,拂袖而去。
只留下劉鳳姣母女哀哀哭泣不止。縮在車後劉家的陪嫁丫頭,見吳正君走了,方畏畏縮縮上前,對著楚楚怯怯一福,然後才是攙扶自己小姐夫人,肥婆嫌她們先前不來幫忙,伸手颳了她們每人兩個耳刮子,“賤…人,是不是還惦記與那窮酸偷嘴快活?惹惱了老孃,把你們一個個賣到妓院去,千人壓萬人騎,讓你們風流快活一輩子。”
春花當了多年的副小姐,主子的脾氣學了個十足,且不是一盞損油的燈,一下子炸了毛,“我是丫頭,卻不下賤,當初也是小姐破身子無法籠絡姑爺,才把我與秋月給了姑爺暖床,現在倒打一耙,反誣我們下賤,秋月,反正我們也沒活頭,不如我們與她們拼死了。”
秋月似乎是個膽小的,她倒怯怯的拉拉春花,“姐姐有話好好說,夫人只是氣話,我們回家再論好不好?”
肥婆連聲叫罵,一把挽了春花的髮髻,又是兩個大耳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