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爭一口氣。我當年所受屈辱豈能白白算了。”
二太太聽說此話,暗暗驚心。範二太太初入範府,因為婆母不是親生,先有了一份怯意,加之範大太太有意拉攏,為著互相幫村,與範大太太互為犄角,這些年緊跟範大太太,言聽計從,每每聯手遏制婆婆。卻也得心應手過得滋潤。等到範大太太掌家,兩人更是好成一人,家中大小事情兩人做主,只撇開三房不理。
這會子見她露底,原來她要一雪當年之恥,拿自己當槍使,被親近之人算計,範二太太不免有些灰心。
想想這些年,老爺子待自己不算好,卻也不薄,兒子也是因為祖上功績才做了庶吉士。姑奶奶的事情雖然是範府的禁忌,但是世上本沒有不透風的牆,該知道的她也知道了。
當年,姑奶奶為了保全范家忍辱含垢,縱然老爺子偏疼些也是應當,況且不過幾萬銀子的事情,這些年,自己相公私下為兒女也攢下了數倍於此的銀兩,夫君與姑奶奶嫡親姐弟,自己堂堂督撫妻房,誥命夫人,竟然知恩不報,反而為了區區幾萬銀子聯合起來算計姑奶奶遺孤,想到此處,範二太太心中慚愧更甚。
範二太太心中慚愧,臉色然紅忽白,變來變去。心念至此,範二太太一刻也坐不下去,遂做個虛弱的表情,抬手按按太陽穴,道,“大嫂歇著吧,我有些頭疼就不陪了。”說著收起庚帖,搭著丫頭手臂慢慢走回房裡,心中打定主意,兒子婚事暫緩。
卻說範二太太走回房裡躺下,讓小丫頭跪在榻前給自己捶腿,卻怎麼也睡不著,在枕上翻來覆去鬧騰。
不一刻,二少爺範世功沉臉走進母親房裡。
範二太太見了兒子是滿心喜悅,忙吩咐小丫頭倒茶上點心,又問飯吃了沒,身上暖和不暖和。
二少爺嘆口氣拉著母親坐下,“媽媽別忙,我晚上與同年有約,這會兒聽到個資訊,特特偷空回來與母親說一說。”
範二太太怕他是要問親事成與不成,正在猶豫,卻聽兒子言道,“我聽聞母親因為表姐婚事跟祖父槓上了,這是為何?我還在外面聽到傳言,說表姐只是範府收留無名孤女,還說她將來出嫁也是光身而出,無有一文錢嫁資,據說這些話都是從範府傳出去的,母親知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惡意誹謗中傷?”
這些話是範大太太特意讓人散發出去,目的在於擠走楚楚,不讓她在京城定居。自己也算是參與者,見兒子問起,範二太太愣一愣,唉,悔之晚矣。
二少爺見母親遲疑,心裡認定是母親所為,眼神頓時犀利起來,“母親怎的這般糊塗,且不論姑姑當年為誰伶仃飄零,只說表姐孤苦來投,母親縱不念姑母面上,也該看在父親面上,孩兒的面上,多看顧表姐幾分才是,如何做出這般事情來?一旦祖父父親追查此事,母親將如何自處?”
範二太太先是洞察大嫂心思,此刻又被兒子埋怨,想到自己夫君就要回京,腸子都悔青了。
眼圈也紅了,嘴唇顫抖著喃喃低語,“這都是你大伯母所為,我。。。。。。”
“大伯母糊塗,母親就該勸誡才是,顯然母親沒有勸解,府裡誰人不知母親合大伯母好得一個人似的,母親不僅不勸,反而推波逐浪,您心裡一定是認同大伯母的做法,所以才聽之任之。我知道您們是為了表姐那幾櫃子珠寶首飾,還有祖父手裡的幾萬銀子,您難道缺銀子嗎?您為什麼要爭呢?
祖父一輩子運籌帷幄,豈是心中沒數之人,他老人家會只疼甥女不疼孫子孫女嗎?縱然祖父不分給我們財產,難道父親積攢的銀子沒交給您嗎?難道您怕兒子養不活您嗎?若是讓人知道我的母親算計逼迫姑母遺孤,您叫兒子以後如何見人?如何為官?您好好想一想吧!”
二少爺說道氣惱處,甩脫母親拉扯,起身就走,範二太太連叫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