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正正生存的權利,母親過世,他待我如親生一般,我的身份繼夫人與弟弟們都不得而知,還是這次才說破的,養恩大於生恩,在我,它即是我的親生父親。”
範三太太點頭,“好孩子,是這個理兒。”
許祿送了戲,獻了藥材,安王兩位王妃十分受用。安王府也守信,很快為許老爹辦理了脫籍文書。等到許祿號了客店,帶著忠伯毛豆以及范家家丁前去接人,卻遇到了麻煩。
許老爹因為失意,以前記憶全無,只記得眼前,一切全聽老婆安排,可是許老爹的新媳婦翠玉卻不願意離開京城。
雖然之前,許祿已經讓許老爹看了翔實的身份證明材料,他也答應跟許祿回家,可是,許老爹顯然更信任他的新媳婦翠玉,翠玉一說不走,許老爹便猶豫了。
許祿當時就惱了,“你當時脫籍可沒說不願意,怎麼現在反悔了?”
翠玉卻是不急不惱,“我們脫籍是王爺恩典,與你們什麼相干?我們夫妻只記得王爺王妃的恩情就是。”
許祿忠伯毛豆當場傻掉。
楚楚百思不得其解,範三太太抿嘴一笑解疑惑,“這有什麼難理解,她是大宅門裡呆久了,看多了,心氣也高了,不過是得隴望蜀,才不做奴才了,又奢望做正頭夫妻了,這樣他的兒子就可以名言正順得家產了。”
楚楚聞言苦笑,人心比海深。
暗暗揪心之外,楚楚頓生幾分薄怒,黃氏固然可惱,許祿何辜,要被人算計嫡子變庶子,這個丫頭還沒進門就如此算計,看來許家又有一番裹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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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訪
楚楚獲知翠玉心思,心下著實惱怒,又不好直接告訴許祿,他雖然中了秀才,其實就是個嗷嗷待哺中學生。
回院後旁敲側擊訊問許祿,“翠玉到底是個情形?聽說有了孩子,生了沒生?男孩兒女孩兒?”
許祿一臉晦氣:“大著肚子,父親對她緊張的很,大姐姐您說,她是什麼意思?”
楚楚不知如何作答,小茶嘴尖毛長,“什麼意思?想做正房夫人唄!”
許祿心房一顫,想著自己母親不著調,哥哥不爭氣,現在父親偏向翠玉,翠玉又是這麼個心思,心中忐忑不安,抬頭眼巴巴的看著楚楚,“大姐姐?”
楚楚責備看眼小茶,心裡怪他多嘴多舌,回頭一想,許祿雖然小,到底也是秀才了,許福又是個不成器的,許家將來頂門立戶全靠許祿,自己也不能罩著他一輩子,總要他自己慢慢磨練,經些事情,遇事有擔待才行。想到此,楚楚倒覺得說開了也好,許祿也很應該經些事情了。
遂不動聲色問那許祿,“阿祿預備怎麼辦?”
許祿有些垂頭喪氣,“父親若有吩咐,我做兒子的也只有依從的份,還能怎麼辦?”
楚楚見他如此頹敗,不免有氣,“這才多大點事情,就這般灰心喪氣?虧你還是廩生出身,也不臉紅,這般軟弱,將來如何督撫一方百姓,更別提什麼為國效力,為君分憂?”
許祿有些惶恐,“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忘。”
楚楚見他迂腐,不由好笑,“那我問你,小杖受,大杖走,如何解釋?人要正直知理本不錯,卻也不能頑固迂腐才是。”
許祿見楚楚動氣,知道她不贊同翠玉,心裡卻踏實了,“阿祿謹聽大姐姐教誨。”
“唉,我是我,你是你,你有什麼想法,儘管告訴大姐姐,大姐姐必定幫你。”
許祿臉紅,低頭一揖,“這些彎彎繞繞,弟弟委實不知該要如何,阿祿全憑大姐姐做主。”
楚楚暗暗嘆息,想他到底還是孩子,能認識自己不足,肯學習也屬難能可貴,念及此,覺得不能逼他太緊,得緩緩圖之,遂給許祿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