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爹於翠玉先回宜城。
臨別之時,楚楚特意跟許老爹私下交換了意見,楚楚無意偏頗黃氏翠玉任何一方,只是言語之間暗示許老爹,做事之前要三思而後行,需時時謹記許福的教訓,切記以許祿的前程為念,切勿縱容妻妾任何一方,引發後院紛爭鬧出笑話,影響許祿的仕途,也掐斷了許家中興指望。
楚楚一再念叨,許祿能走到今天,全靠自己勤奮努力,委實不易。
許老爹聞聽楚楚之言,臉上不免羞慚,“爹爹明白,許家有今天全靠我兒周全,你放心,何去何從,為父早有決斷,黃氏蛇蠍心腸,如不是看許祿,為父絕不留她,今後她若安分守己,許家有她一口飯吃,若她死不改悔,繼續敗壞許家,為父絕不饒她。至於翠玉,為父絕不會讓她染指許家家務,絕不給她一絲一毫興風作浪的機會。”
楚楚點頭,“爹爹明白就好。”
許老爹略一歇息又道,“蓮院我已經住了一輩子,習慣了,不過我兒但放寬心,為父絕不會讓黃氏翠玉再踏進莊園半步。”
楚楚稍稍愣怔,眼見許老爹正值壯年,卻兩鬢斑白,想來是這些年愁苦所至,心下有些許不落忍,略作思忖,道,“爹爹若捨不得蓮院就回去住。”
許老爹笑一笑,搖頭道,“回家之後,我將重整回春堂,大部分時間我會歇在夫子街許宅裡,黃氏翠玉都會隨我住在夫子街,逢年過節,或是思倦歇息之時,為父才回蓮院偶爾居住,也陪陪你母親。”
“既如此,就依爹爹主意。重開藥鋪的資金,爹爹可與忠伯商議,這幾年田地糧行的收益,除了還債尚有結餘,想必足夠爹爹重整回春堂了,若有不足,女兒賬上還有些銀錢在忠伯手上,爹爹可先行使用。”
許老爹眼圈微紅,連連嘆息,“為父當初為何要執念兒子呢?我兒比兒子何止強了十倍百倍!”
楚楚不想重提往事,便說起糧行藥鋪的事情,成功分散許老爹的注意力。
歇息一天之後,許老爹於楚楚灑淚作別,“我兒,我兒。。。。。。”許老爹看看範玉勳臉色,催促楚楚早早返鄉的話兒沒敢說出口。
楚楚點頭道,“爹爹放心,待許祿放榜,我便與他一起返回宜城。”
卻說許祿在許老爹走後兩天,與八月初五到達黃州,讓楚楚意想不到的是,馬老闆夫妻帶著子青也到了省城。
楚楚咋見馬太太,心情激盪不已,想起她不計報償,心細如髮為自己打點一切,不說那幾萬銀子,只說那些衣衫首飾打賞的物件,讓自己在範府的生活輕鬆了不少。楚楚有很多的感謝的話兒要說,卻喊了一聲乾孃之後,哽咽無語無從說起。
馬太太卻一下摟住楚楚,臉上笑顏如花,眼裡卻淚珠點點滑落,“回來就好,乾孃還以後這輩子再見不到面了。”
楚楚也笑著落了淚,“哪能啊,楚楚就是死了,魂兒也會回來看望乾孃的。”
這裡兩母女正說著話,外面卻吵嚷起來,小茶聽見忙叫冬兒出去打聽,冬兒少時氣呼呼回稟,“小姐,外面來個登徒子,竟然大呼小姐閨名,還想直闖內院,讓管家攔住了,他竟然話也不好好說,五馬逞強跟管家槓上了,這會子正在吵嚷。”
馬太太一聽笑罵道,“定是子青那個孽障,你乾爹哄他去了客棧,不知他如何偷跑出來了。”
正說著話,許祿進來了,臉色不大好看,不過他證實了,來者卻是子青。
楚楚因問許祿,“既是子青,你為何不帶他進來?”
許祿頓時沉了臉,“他一個外姓男子,豈能隨便進出二門?再說他那個不知世事的樣子,進來還不鬧笑話!”
馬太太異常尷尬,“二少爺別惱,我這就去勸他回去。”
楚楚看眼許祿,知道他說的不錯,可是就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