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推拒,卻是軟弱無力。羞怯之下忙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子青。
恰在此時,門口輕輕三扣:“小姐,醒了麼?該參拜老爺太太去了。”
楚楚聞言大驚,三舅母交代了,今日五更就要起身拜見公婆親友了,現在已經滿室光亮,大清晨了,楚楚不由苦了臉:“義兄也,已經晚了,怎麼辦呢!”
子青正在興頭,被她們主僕鬧得沒法進興,十分挫敗,一下子全身無力趴在楚楚身上:“噯喲,楚楚兒!”
楚楚只推他:“義兄,怎麼辦啊?”
子青親親楚楚,翻下身子:“別怕,別怕,有我呢。”楚楚方要起身,又被他欺身壓住:“說了不許叫義兄,要叫青青或是相公,來,叫一聲試試!”
楚楚撇開臉,卻被子青給板正了,黑眸晶晶盯著她:“楚楚兒乖,叫一聲相公聽聽!”
楚楚被逼不過,只得開口道:“相,相,相公。”“也,這就對羅,來,相公伺候楚楚兒娘子升帳了。”
楚楚害羞,推他:“你自去,我自己來就好。”
子青呵呵一笑,腦袋伸出帳外:“來人,香湯伺候!”
楚楚忙忙的找衣衫蔽體,就聽得外面忙忙碌碌的腳步聲響,又聽子青道:“無需你們伺候,退下去。”
須臾,外面寂靜無聲了,子青一把撈起楚楚,差點沒嚇得楚楚失聲驚叫。
子青把楚楚放進浴桶,自己隨即跟進,楚楚推他:“別,別,別。”
子青一笑:“噓,別出聲,快些兒,爹孃等著呢。”手裡忙碌著用一方綿巾纏住楚楚青絲固定在頭上,遞給楚楚一方面帕子:“楚楚兒替我洗,我替楚楚兒洗,這樣快些,免得誤了。”楚楚只得依言替子青胡亂擦拭,子青卻極其認真的替楚楚清理,然後用一大大夾被將楚楚整個抱起了。
楚楚知道反抗無效,乖乖的聽從安排,等子青放下自己,即迅速的擦拭身上水漬,手腳麻利的穿上昨日的大紅嫁衣,頭上挽個仙人鬏,戴上五鳳掛珠釵,耳朵上卻是帶了母親留給自己一對粉珠耳墜,左手手上戴了一隻祖母綠鐲子配蝦鬚金鐲子,右手戴著一隻馬太太當日認義女時打發的老坑玉鐲,也配一隻最新款式的蝦鬚鐲子,無名指上戴著馬太太聘禮中的一隻紅寶金戒子。
等楚楚前身披掛前往堂屋,馬太太夫妻以及親友已經齊齊在坐,楚楚臉龐頓時豔若朝霞,將頭低垂,不敢抬頭觀看各人面色。
馬太太微笑下座,引導楚楚去拜中堂下一方大鏡子,於楚楚細語親言道:“楚楚來拜堂,自此你就是這裡的主人了。”
然後馬太太回位落座,楚楚子青雙雙拜倒,小茶指揮人將兩匹錦緞奉上,又把兩雙繡著萬字畫的鞋子,一雙蘇繡枕套舉過頭頂,獻給公婆。
馬太太夫妻賞賜楚楚雙倍的綵緞作為回禮,下面楚楚一次拜見大伯母,王家舅母,一一奉上彩緞鞋襪,她們的禮物是綵緞減半,少了蘇繡枕套,長輩們也是一樣回贈綵緞。
在親友裡,楚楚看見了連翹,她挽著夫人髮髻,站在王德龍母親王氏身後,紅綢衫,綠綢褲,雖然滿頭珠翠明晃晃,卻遮不住眉梢眼角的憔悴。那王氏一臉的倔強,眼看就不是好相與的。
楚楚與連翹目光對視,連翹眼神裡有很明顯的嫉妒與怨毒,讓楚楚心神凜一凜,身子明顯一僵,跟隨的子青馬上追問:“楚楚兒那裡不舒服?”
楚楚匆匆一笑搖頭:“沒,沒什麼,灰塵迷了眼。”
馬太太高坐上堂,對連翹的行跡一清二楚,她那裡馬上關切一問:“楚丫頭。過來,我看看。”
王舅母坐在她親家鄰座,對一切也是瞭如指掌,他與連翹一般認為,楚楚的出現掠奪了子文連翹的一切,見連翹不過做個臉色,馬太太就來維護,心中老大不高興了:“喲,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