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忘了孃家?好過吵得大家都曉得了,誰也賺不成。娘放心好了,我都打過招呼了,我孃家這個賬還是能算過來的。”
楊氏點頭道:“就是這個理。”
菊花搖頭失笑道:“真叫人曉得了,就不賺這個錢就是了,省得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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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 不許打他
鄭長河跟馬叔忙完了這事,又去洗雪裡蕻。昨天砍了一大堆,曬到今兒,全曬焉了,準備踩醃菜的,馬嬸等人也過去幫忙。
他聞言笑道:“菊花說得是,咱還是老老實實種田地,餵豬餵雞,這個總沒人眼紅吧?誰想喂就喂,也沒人攔著你。瞧我那十來畝紅蘿蔔長得多好,剁了餵豬,豬吃得可帶勁了。這些天我瞅著豬欄裡的大豬小豬,個個長得皮毛油亮,蹭蹭長膘。這掙得可是實打實的辛苦錢,看人家咋說。”
菊花看著爹臉上燦爛的笑容,抿嘴一笑,她瞭解爹的心性為人,對於經商得來的暴利還是極為不習慣,只有自己忙忙碌碌種養出來的東西,賣了換錢心裡才踏實。
待槐子趕車走後,菊花抱著小弟青山,在廚房裡看鄭長河和青木踩醃菜。
楊氏等人將曬焉的整棵雪裡蕻洗淨擰乾水,一層一層地碼入大缸。碼一層,撒一層鹽,碼了三四層後,洗乾淨腳的鄭長河就光腳站進缸裡,來回踩踏。
將雪裡蕻踩踏緊密結實後,繼續碼菜撒鹽,然後再踩,一直裝滿大缸,上面用一大塊青石板壓緊,再蓋上木蓋。
青木也在另一口缸裡忙活。鄭家足足醃了兩大缸。
雪裡蕻這麼醃一段時候,等色澤變得黃熏熏的,就能吃了。
掏出一棵來洗乾淨,切得細細的,用來炒肉末送玉米糊最合適,或者雪裡蕻燒豆腐、雪裡蕻燒豆渣,條件好的用雪裡蕻燒肉、雪裡蕻燒大腸豬肚,那香味濃郁,比一般的醃菜味道要香的多。
所以,她當年看到青木買回來的雪裡蕻種子,簡直雙眼放光,前世她老家農村,這個菜主要是用來醃菜的。反而很少有人炒新鮮的來吃——新鮮的炒了並不好吃。
農家人踩上一大缸,一個冬天就用這東西來燒鍋子。
通常都是用砂鍋裝了菜,放上一些辣椒粉,擱在炭爐子上燉得辣霍霍、熱氣騰騰的,吃得人頭上冒汗;等過年做了豆腐,就用雪裡蕻燉豆腐和豆渣,或者殺了年豬,用肥肉燉雪裡蕻。那個味兒經典絕倫。
小井兒、葫蘆、板栗和小蔥圍著大缸轉悠,爺爺、外公、舅舅喊個不停,很想上去踩了試試看。那缸比他們都要高,想要看清裡面的菜。得站在小凳子上,趴在缸沿上往裡面瞅。
葡萄和妞妞看著他們幾個,不時地扯這個一把,拽那個一把,沒個停歇的。
饒是這樣,板栗跑動的時候,還是將楊氏放在板凳上裝鹽的木盆給撞翻了,撒了一地的鹽粒兒。
妞妞急忙上前去收拾,葡萄幫板栗檢查可撞傷了胳膊。楊氏端了一盆菜進來,高聲問道:“板栗,碰疼了麼?”
菊花無奈地看著兒子滿不在乎地咧嘴嬉笑,鬱悶地說道:“兒子,咋老是你闖禍哩?幾個人比起來,就數你皮,娘覺得好沒面子。你就不能爭口氣。聽話一些麼?瞧瞧葫蘆哥哥和井兒叔叔,咋不跟你一樣哩?”
青木聽笑個不停,彎腰用手撐住缸沿,腳下也停住了,沒力氣再踩。
兩個多月的青山定定地望著大笑的哥哥,那神情有些莫名其妙,其實是因為他太小了,還不會表達自己的情緒。
青木見了有趣。伸手輕輕地戳了戳弟弟的腮幫子,小奶娃嘴巴動了動,再將指頭放到他嘴邊,立即張嘴就要含住,惹得青木和菊花都笑了起來。
楊氏將菜往鄭長河那口缸裡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