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叉腰站在門邊問:“所以,你認為兇手假裝送蠟燭,敲開常菀的門並走了進來,趁她注意力被蠟燭分散,關上門把她給殺了。”
岑戈帶上蠟燭,看來是打算結束二次勘查趕回刑偵中心加班,“蠟燭上的指紋需要檢測一下。在我看來,保安是兇手的可能性更大。”
“保安!”趙蘇漾嚇了一跳。
“常菀在你們小區是個‘風雲人物’,曾良言那輛車進進出出很受關注,保安最清楚她什麼時候獨自在家,而電工、鄰居等要不對她家是否有男人不瞭解,要不戴著手套敲門會引人懷疑。在暴雨停電的夜晚,保安挨家挨戶送蠟燭,發到你手上時,他說要實驗蠟燭是否能點燃讓你去找打火機——這個藉口能讓很多業主忘記危險去配合他。”
“你這麼一說,我都不敢出門了。”
岑戈再次強調,“別給陌生人開門就行。”
趙蘇漾撲哧一笑,點了點頭。
到樓下時,她遠遠看到三個保安在門口聊天,嘆了口氣,趕緊回家。岑戈則向保安隊長康大安要了一份近一週的排班表,順便問:“停電那晚,物業是否叫電工過來檢視線路?”
康大安答道:“當然有啊,我們這條線一打雷就斷電,一處跳閘,處處跳閘,真是要命!”
“會不會有人惡作劇,故意關上電閘?”
康大安擺擺手,“不可能,配電房的鑰匙在物業那裡,別人開不了的。”
“聽說最近幾個月小區又是汽車被劃,又是遭賊,停電時你們不巡邏嗎?”
“上頭說讓我們每晚巡邏,每個樓道都要檢查。”
“你這兒有隻蟲子……”岑戈說著,很自然地假裝從他肩上拈起一個什麼東西扔掉,其實是捏了幾根他保安制服的長纖維。“你們確實辛苦了。”
康大安翻個白眼,很牴觸地說:“我們這麼辛苦也不見得漲工資啊,哪裡像你們探員¥%#¥%#……”
岑戈耐心地聽他喋喋不休,等他說夠了,才上車離開小區,一路上眉頭微皺,若有所思。
第48章 48|藥(1)
第二天,趙蘇漾跟著的那幾起連環強。奸。案的比對結果出來了,果然是沙小延!
趙蘇漾沒有跟著明鵬、霹靂哥去嫌疑人家中實施抓捕,看著樣本比對結果,喜不自勝,似乎越來越喜歡這種猜中謎題的感覺了。 她昨天看到朱文的父母還建在,而沙小延的“直系親屬”一欄中,寫著“喪父”,按照年齡推算,他父親去世時他不過10歲,而母親一直沒有改嫁。她思量著,通常情況下這樣的一個家庭,母親可能非常強勢,沙小延成年後應該傾向於找一個和母親一樣強勢的女人作為妻子,這就造成了他“怕老婆”的隱形性格特徵,因此表面上才不敢對妻子有所忤逆。
沙小延進了訊問室,趙蘇漾坐在監控室裡看著訊問過程。跟她推斷的一樣,由於愛情消逝,工作繁忙,沙小延的妻子經常抱怨他在那個方面“不行”,一來二去,他在妻子面前越來越“不行”。這種“不行”不是病理性的,而是心理原因,越想證明自己,就越難達到預設。
“在別的女人身上完全不會這樣。”沙小延說,帶著一種急於證明自己的急迫口氣。
他的意思是,在那三個受害女子身上,他自認為非常成功。他見過那幾個受害女子,知道她們一放假就愛喝點小酒,“肯定不是什麼正經姑娘,玩一下也沒關係”,他熄火後埋伏在銀本路,打暈那些女孩拖進車廂,一方面發。洩自己的X。欲,一方面也尋求心靈的滿足。幾次之後,他萌發出“如果連男人都能征服就更加了不起”的怪念頭,但是他華麗麗地失敗了。
從小父愛的缺失和“父親”角色的缺位讓他對家庭責任把握得不像別的男人那麼好,他不管錢,不管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