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人附和道:“叫不動,也幾乎不會有人叫她做事。不就是治安局副總長的女兒嗎,真把自己當個腕兒了。每天就在那臺外網的電腦前看一些嘰嘰喳喳的片子,很多人有看法了,只是沒說而已。但沒說,並不代表你能繼續驕奢淫逸下去。我們每天忙得要死要活,大熱天大暴雨的也得出去,回來見她一人如此安逸,心理不平衡,您說合理不合理?”
很多時候,家庭出身只是給了你一個比別人略微高了一點的平臺,如果你愚蠢到站在平臺之上俯視眾生,而自己懶於繼續往上走且不懂得低調,到最後只會體會“失道者寡助”的酸楚,因為你站在那個平臺之上,本來就已經讓很多人心懷不滿了。
“哎呀……難辦……”蘇欣江搓著手,一會兒,好像想起點什麼,“趙蘇漾怎麼樣?”
明鵬的臉色有了明顯的好轉,重重點頭說:“小趙很不錯!聰明、勤奮,對案子很有熱情,也不多說什麼閒話。不信您問問帶她的葛霹靂,絕對也是好評百分百。”
“我怎麼覺得她有點傲啊……”另一個人嘿嘿笑,“其他倒還好。”
“她就那樣,其實人還可以,你別在意。”明鵬護犢子似的,“人總是有點自己的個性。”
蘇欣江聽了進去,私下斟酌了很久,特案組看來是不能讓丁涵馨去的,找個什麼理由推脫好呢?靈機一動,將計就計,就讓丁涵馨跟岑戈幾天,逼她自己提出絕不在重案處待著了,不就兩全其美?
於是乎,明鵬見丁涵馨被暫調去了重案一隊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他倒是覺得少了個礙眼的見習很是竊喜,一隊的商鴻朗、水華、言青等人只覺得莫名其妙。最落寞的要屬趙蘇漾,她眼巴巴看著丁涵馨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去了樓上,苦笑一聲。霹靂哥體貼地請她去局對面甜品店吃了份提拉米蘇,趁她甜蜜在口,勸她說:“塞翁得馬,焉知非禍?她去了一隊不會好過的。岑戈是什麼樣的人,我雖不是特別瞭解,但篤定地說,他跟黃老大不同,絕不容許一個吃白飯的人呆在眼皮子底下。”
吃了自己喜歡的甜食,趙蘇漾心情恢復了些,岑戈承諾在先,真遇到重案要案不會不帶上她。霹靂哥說得沒錯,小丁去了一隊,說不定幾天就被趕回來了。啊,心裡這種幸災樂禍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善哉善哉……
霹靂哥預料得沒錯,商鴻朗是第一個對丁涵馨發難的,他要去利仁園保安隊確認幾個人的不在場證明,雖有轄區所探員的配合,任務還是很重,打算叫上丁涵馨一起去,順便幫忙記錄,誰知她竟然用自己體力不好,沒辦法走訪那麼久為藉口拒絕,找到一個空位就打算上網。
商鴻朗是什麼人,雖然膚色白淨,可匪氣十足,他才不管你姓丁的是誰的女兒,只有先來後到。他一腳踩掉電源,冷笑道:“體力不好就該多鍛鍊。你走不走?不走我叫人把你拖下去。”
說罷,眼睛一瞪,目露兇光。
在普案處養尊處優慣了的丁涵馨哪裡見過這種架勢,一副要哭了的樣子,站起來,望向岑戈的小辦公室,好像在向商鴻朗的頭兒投訴和求助。殊不知,岑戈見新來的見習是她而不是趙蘇漾,早就不怎麼高興了,這會兒哪裡會幫她?眼睫一沉,假裝沒看見,靜觀其變。
丁涵馨百般不願地和商鴻朗下樓了,當晚岑戈就接到商鴻朗的電話。
“我說那姓丁的小妞腦袋是不是秀逗啊,這種人是怎麼透過考試和特訓的,真是奇了怪了!”商鴻朗那一肚子怨氣聽聲音就能聽出來,“一句‘你們全都是嫌疑犯,快老實交代’把那夥保安激得差點要圍毆我!這下倒好,打草驚蛇,兇手估計正毀滅證據呢,還怎麼查!我操。她大爺的!”
豬一樣的隊友無疑讓案件更加棘手了。
“所以,詢問的結果是……”岑戈眉頭緊皺,嚴肅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