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純淨,生機勃勃,讓人不勝歡喜。
約莫走了一個多時辰,前方依稀有爭鬥聲傳來,宋堅一直留心四周美景,一時沒有察覺周圍的動靜。
前面應當是曹冰一行,只有他們昨夜與自己一般走的這條小路。
為何會有爭鬥?發生了什麼狀況?難不成是遇到了劫匪?
宋堅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沒多考慮,拉起翠兒步履飛快的朝前方行去。
“曹小姐,我有言在先,我等旨在你們所押之物,若你們放棄抵抗,自然不會傷及你們xìng命。”只聽一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
“哼,詹逸飛,為了劫取我曹家鏢車,竟在如此偏僻之處設伏,還真是讓你們煞費苦心了。”曹冰冷冷諷刺。
宋堅帶著翠兒來到現場,悄悄的藏身一棵古樹之後,將前方發生的一幕盡收眼底。
如自己所預感的那樣,曹冰一行遇到了以詹逸飛為首的劫匪埋伏,地上不少屍體橫七豎八的躺著,明顯之前雙方發生了殊死搏鬥,不過,這些屍首,曹家的武者佔據多數,情況對於曹家而言,不容樂觀。
“曹小姐,難道你真的要做無謂抵抗,將下面弟兄們的生死置於不顧嗎?”詹逸飛對曹冰的諷刺絲毫不介意,開始挑撥離間,想要徹底瓦解對方的鬥志。
此招果然奏效,曹冰悵然若失,苦澀的看看了還存活的十來名曹家武者,內心正為下一刻的決定矛盾起來。
詹逸飛也沒有催促,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林鏢頭渾身血跡斑斑,見到曹冰有喪失鬥志的跡象,猛然大喝,“小姐,萬萬不可聽信詹逸飛之言,此人是出了名的jiān詐,就算在他們劫匪之流中,都素有無賴之名。我們拼死抵抗,才能有一線生機,就算不成,也不辱我曹家威遠鏢局之名。倘若棄械投降,無疑任由對方宰割了。”
林鏢頭經驗老道,識破詹逸飛的詭計後,三言兩語便道出了要害所在。
優柔的曹冰聞得林鏢頭所言,越發糾葛。
林鏢頭見曹冰心智被擾,無法做出決斷,慷慨激昂道:“不用假仁假義,若是家主曹守業在此,豈容爾等放肆。我等身為威遠鏢局一員,運鏢大大小小次數過百,豈是貪生怕死之輩。想要劫取所押貨物,只管放馬過來。”
曹家所剩眾人也被林鏢頭的話語帶動,氣勢高漲,準備殊死一搏。
詹逸飛見狀不禁皺起了眉頭,本以為可以兵不血刃,沒想到被林鏢頭攪了局。對於曹家此次押運之物,他志在必得,卻不想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先前的激戰,他已經有好幾個弟兄喪命,讓他頗為心痛,這些都是跟他多年來在刀口上摸爬滾打的弟兄,甘願隨他棲身百茫山一樣的險惡環境,死一個就少一個。詹逸飛雙眼一眯,看都沒看林鏢頭,對曹冰似笑非笑的說道:“若是曹老爺子在此,我等自然不敢前來造次,曹老爺子無論武功還是德行,我和一干兄弟都是欽佩之極。”
對曹冰父親恭維一番後,詹逸飛話鋒一轉,“曹小姐可知你親自押送的是為何物?送往何處?交往何人之手?”。
只見曹冰和林鏢頭突然神情凝重了起來。身為此次押送任務的主次負責人的二人,自然對相關的資訊有所瞭解。
“哈哈,既然你們心知肚明我就不多言了,我只想說,交予我等未嘗不是件好事,莫非威遠鏢局真想遺臭百年麼?”瞧見曹冰有了壓力,詹逸飛心生喜意。
曹冰已沒有了主意,美目轉向林鏢頭,想知道他的想法。
林鏢頭猶豫片刻,嘆息道:“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家主已然接下此鏢,自有他的考慮,依照這一行的規矩,我們只要將東西安全送達就好,其他的小姐也不要多想了。”
聽到林鏢頭這麼一說,曹冰臉上糾結的神sè更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