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恂之的瞳仁顏色很深,剔透且冰冷,說話語氣是一貫的清冷淡漠:「我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有什麼好怕的?」
他的語氣平淡到彷彿在點評他人,而不是在說自己,聽得虞幼真的眉毛微微擰起。
溫越之臉色漲得很紅,喉頭嘶嘶作響:「你放開我……」
溫恂之面色平靜地打斷他:「管好你自己。」
溫越之咬著後槽牙,不吭聲了。
見狀,溫恂之微哂,他卡著溫越之下頜的手指往內收了些,手指的骨節微微泛白。
力道不斷加壓。
溫越之在堅持了幾秒之後,終於挨不住疼,倒抽涼氣,道:「知……知道了。」
溫恂之這才鬆了手。
沒了卡在咽喉上的巨力,溫越之一下子跪到在地上,手蓋在脖頸處,不斷地咳嗽。
咳嗽聲在夜裡傳得很遠。
枝頭上的鳥雀被驚到,振翅飛走。
虞幼真看到溫恂之的神色異常冷峻,他拿著手帕慢條斯理、仔仔細細地擦過每一根手指,而後他把那張手帕疊起來,隨意塞到溫越之胸口的口袋裡。
溫越之抬頭看溫恂之,眼神又驚又懼,而溫恂之看他的眼神並不像在看有血脈相連的兄弟,反倒像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漠然。
「滾吧。」
溫越之咬緊牙,深深地盯了一眼溫恂之,慢慢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了。
這過程中誰也沒講話。等溫越之徹底消失在視野裡,四下無人,只剩他倆,這兒就顯得更加寂靜了。
那天他們分別後,就沒再也沒聯絡過,誰也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是在這樣子的情況下……虞幼真心裡情緒有點複雜,她悄悄抬起眼,覷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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