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用香水的嗎?”韓成皺著鼻子嗅了嗅,隨即問道。
顧思瑤一顫,心道,終於還是來了。
正猶豫著該怎麼解釋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而不是霍婕,韓成的下一句話便讓她滿頭黑線:“不過我喜歡。”
“我……”
“幸苦你了,老婆。”近似呢喃的語氣打斷了顧思瑤的話,卻酸了她整顆心臟。他果然是把她當成霍婕了。
“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她湊近他耳畔問。
“沒有。現在什麼時辰了?”
“凌晨快兩點了。”她瞄了眼對面牆上的掛鐘道。輕輕掙開了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她輕聲道:“睡吧,很晚了。”也不管他聽沒聽見,徑自關了床頭燈,重新躺回了床上。
黑暗中的兩人只隔著兩米不到的距離,顧思瑤卻覺得他們好像已經相隔了千萬裡。甚至比當時自己在國外的時候還疏遠。
這樣的自己又算什麼?眼睛酸澀得難受,她閉上了眼睛。
房間裡很安靜,可以清晰地聽到韓成的呼吸聲。
顧思瑤僵硬著身體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很久,久到她快要睡著的時候,空氣裡又傳來了韓成的聲音:“你睡了嗎?”
顧思瑤張了張嘴,卻終於還是沒有回答。
空氣裡沉默了一會兒,韓成又接著說了下去:“哎,不知道我還要這樣躺多久呢!語氣裡的苦楚,讓顧思瑤又是一顫。心臟莫名就揪了起來,這個時候脆弱的他才是那個真實的吧!
如果,如果知道她還清醒著,他會允許自己展露這樣的脆弱嗎。
顧思瑤在黑暗中翻了個身。想著應該怎麼做,明天下班後該怎麼做,直接回家還是再過來?到時候韓媽肯定已經和他聊了自己的事情了吧?
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厭惡?尷尬?還是抗拒?
只要一想到他會露出嘲弄的表情,她便忍不住覺得頭昏腦脹。
第二天早上韓爸韓媽過來的時候,顧思瑤正提了包包準備去上班。匆匆交代了些開顱手術後應該注意的事情後,她便離開了。
上午的課程通常都是些有錢的富太太,下午才會有學生過來,而且也以大學生居多。只有到了週末才會有中學生。
顧思瑤有些心不在焉,她們倒也不在意,對於她們而言,打好社交關係顯然更加重要。
“顧老師有什麼心事嗎?”一旁嬌滴滴的女人抓著毛巾邊擦汗邊問道。
這個女人是張氏企業的少奶奶,和顧家向來有生意上的往來。現在這個班的很多學生都是她介紹來的。顧思瑤雖然覺得教這些富太太使不太上自己的專業知識,可是有錢賺總是好的,她可不會傻傻的把生意拒之門外。
當然,她更不會和這些闊太太聊什麼心事秘密,否則,不出一天,保證整個上流社會都會知道她顧思瑤的秘密了。
她搖搖頭,微笑:“可能昨天晚上沒睡好,現在有點沒精神。”
張太太回給她一個曖昧的笑容:“要注意身體哦!”
顧思瑤輕笑,知道對方想到了什麼方面。
中午在舞蹈教室樓下的麵包屋點了一個小巧的表面綴滿藍莓的芝士蛋糕和黑咖啡,在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下午她要到兩點才上課,中間有兩個多的小時不睡午覺的時候她就喜歡過來這邊邊吃東西,邊看樓下的風景。
快一點的時候接到韓媽的電話:“思瑤啊,我是阿姨……”
顧思瑤一驚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不會是韓成出什麼事了吧:“阿姨,是不是韓成……”她顫著嗓子問。
“不是不是,你別急……是阿姨和你韓叔叔今天上午接到了組織那邊來的緊急通知。非洲那邊發生了重大踩踏事件,組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