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們,他只不過是丟臉丟得更徹底罷了。
有了那次的陰影,以致韓成很長一段時間見到曹瑩瑩,看她和顧思瑤說悄悄話,他都會懷疑她又是在密謀謀害。
“不敢。”顧思瑤直接打斷他的妄想。雖然她人已經回來了,兩人似乎也回到了以前的狀態,顧思瑤卻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結婚。
不管別人是不是會覺得矯情,但是在顧思瑤的觀念裡,結婚就多了一份責任,她要關心的不再只是他的想法,她還要考慮他家人的想法。韓成是獨子,老韓家傳宗接代的希望就靠他了。雖然現在自己這樣也是霸佔著他,但是現在她起碼還能欺騙自己:我並沒有霸佔著他,如果她喜歡別的女人,還有機會改變的。
“顧思瑤!”韓成咬牙,儼然是爆發的前兆。他只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叫她的全名。
顧思瑤卻似好無所覺,仍然俏皮的和他打哈哈。她挺胸收腹,單手舉向額前,行了個軍禮道:“有。”之前為了做瑜伽,她身上原本就是穿的貼身的運動褲和背心,此刻挺胸收腹,身形更是□。
若是在平時,只怕韓成早就撲過去了。此刻卻硬是撐著沒動,只是冷冷地瞪著她。
顧思瑤打了個寒戰,臉上的笑容終於一點點褪下。
她沉默著退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低著頭看著地面,默不吭聲。
“為什麼?為什麼不肯嫁給我?”又是沉默,韓成恨透了每次她拒絕回答自己的問題委委屈屈低頭的模樣。
似乎自己才是做錯的那個人,似乎逼她回答這個問題是什麼十惡不赦的行為。
終於無法忍耐,隨手抓了錢包和車鑰匙便忿忿地甩門而出。
當天晚上他沒有回來,顧思瑤一個人躺在家裡的雙人床上,一夜無眠。
這是兩年來,韓成第一次因為吵架而甩手出門,且夜不歸宿。
之後的一切在很多年後,顧思瑤還是不願意再去回想。
韓成消失的第二天傍晚便回來了,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雙眼赤紅,懷裡摟著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見到她的第一句話便是:“你不願意和我結婚,有人願意。我要結婚了!!!”
一日的擔憂,頓時化為烏有。整個人卻似突然脫了力,什麼都不想說,也不想做了。她什麼也沒說,轉身便往房間走。
進屋,關門,上床。她不覺得憤怒,不覺得傷心,只是失望。
那個男人,那個她愛了十幾年的男人,居然這樣試探她的愛。以要挾脅迫的手段威脅她。他想說什麼?他不是隻有她一個人要?還是他不是隻有她一個可以選擇?
她知道他不可能和那女人真有什麼,這點自信顧思瑤還是有。她只是失望。
在她轉身的時候,韓成就慌了。他以為她很快就會拖著行李箱出來,像所有電視劇中的驕傲女子那般,讓他去死。他把那個女人連長相都沒記住的女人趕了出去,一個人坐在外面等她。他知道這個玩笑開大發了,他不該這樣試探她。
可是,從最初的慌亂過去,到他恢復冷靜,再到不安,顧思瑤仍舊沒有出門。
他隱隱不安,又不敢輕易敲門,最終忍無可忍才去拿了備份鑰匙,看到床上隆起的那一團時,他有一瞬間的放鬆,隨即而來的是更加不確定的惶然。
他輕輕在床沿坐下,手指輕輕靠近,感受著她溫潤的呼吸拂過指尖,這才算安穩了點。
然而事情卻並沒有這樣就完。
顧思瑤醒來後,並沒有再提起過那個女人,也沒說起過傍晚的事情,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可是韓成仍舊敏感的覺得有什麼變了,說不上是什麼,就是變了。
笑的時候不能開懷,生氣的時候亦不能肆意,總覺得有什麼憋著憋著,漸漸在心裡生根發芽,壓制著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