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等等我啊,喂——”
見四周的視線又聚攏了過來,蘇流年再一次吼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都趕緊回家抱老婆抱孩子去啊!”
花容墨笙並沒有因為她的呼喊而停下腳步,或是慢了下來,蘇流年只能一路追趕了過去,暗想再不理她,她可真要趁機會逃了。
最終還是追了上去,氣喘吁吁地拉住了他的手,低著頭大口大口地喘氣。
從她來到這個世界一直被關在王府裡,缺少運動,此時才跑了這麼些距離,她就喘得不行,看來以後可要加強鍛鍊了。
“花容墨笙,你是不懂得等我啊?不怕我一下子就不見了?”
“那你便不見了吧!”
他心情尚好地扔下了話。
“當真?那我可要逃了,我逃的時候你別來追我,也別讓人追我可好?”
若真如此,她真要逃了,反正燕瑾已經拿了不少的銀兩出去了,還怕沒錢花?
再說燕瑾瞧她不見,自然是出來尋找。
“你覺得你逃得了?”
花容墨笙緩下了身形,頗為好脾氣地笑著問。
蘇流年木然一笑,“嘿嘿,應該逃不了。王府裡那麼多好吃的,還有丫鬟伺候,有王爺‘寵’著,我逃離王府做什麼呢?”
就是這“寵”叫她打心底害怕。
她輕呼口氣,乾脆雙手抱住了他的手臂,整個身子讓他拖著走,其實
如果花容墨笙不是王爺,只是一個簡單人家的少爺,沒有一肚子她瞧不透的計謀,可以對她再好上一些,沒有那一樁已經橫在了眼前的婚姻,那該多好。
或者,她真會對他動心,會想與他一起生活。
但是
委實可惜了。
想到這裡,蘇流年鬆開了他的手,故意在他的身後,兩人保持著兩三步的距離。
不是不想動心,而是不能動心。
這麼一個看不透的男人,不會是她的。
輕鬆一笑,慶幸自己一直都是那麼那麼地理智。
這樣,真的很好。
一個人想要快樂地活著,那就要管好自己的心。
感覺到蘇流年明顯得疏遠,花容墨笙停下腳步轉身朝後望去,果然見蘇流年在距離他三步遠的地方也停了下來。
“你做什麼突然沉默了?”
蘇流年搖頭,“王爺你不說話,我這麼一直說,怕打擾了您。”
找理由,找藉口,她挺拿手的。
“別以為本王不曉得你在想些什麼,找藉口是嗎?”
他冷冷一笑,上前三步,將她的手拽在了掌心裡。
“不是囔著出王府逛逛嗎?一出來如個潑婦一般,真叫本王大開了眼界。”
為什麼她的心思總能叫他看穿?
蘇流年徹底地沉默了。
花容墨笙見她臉上的笑意全數斂去,便問,“說你呢,怎麼又不說話了?”
蘇流年抬頭,清麗乾淨的臉上滿是不悅。
“你不是都曉得我在想些什麼東西,那何必問我,你是不會自己瞧啊?”
“果然是太縱容了,回去本王可要好好想想怎麼懲罰你。一會對本王大呼小叫,一會連本王的名諱都喊出來,再不好好教訓,王府都能叫你給拆了!”
懲罰
教訓
一聽到自己又沒好果子吃了,蘇流年立馬就來了精神。
“別王爺您別,您瞧我最近多麼乖巧多麼溫馴多麼聽話啊!甚至連你要暖。床,我都無償給您暖。床了,您要我喝那避。孕的湯藥,我也都特老實地喝了,您說說你還能上哪兒尋找像我這般聽話的奴。隸?只差沒替你洗衣搓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