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抬起胳膊任由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揉著青了的地方,壞笑著說:&ldo;反正不是我自己掐……&rdo;
他話音到此頓住,打了個冷戰,胡不歸低下頭輕輕地舔過他留下烏青手指印的面板,不帶什麼情色意味,就像是小心地觸碰一件心肝寶貝似的。剛才還沒羞沒臊的蘇輕忽然就侷促起來,忍不住往後躲了一下,小聲說:&ldo;不疼的。&rdo;
然後他微微側過頭去,逃到了衛生間草草洗漱,打了個招呼,就一溜煙跑了。
他不在乎跟誰上床,不在乎什麼體位,臉皮比城牆還厚,一錐子下去都見不著血,唯獨不大習慣別人對他太好,在荒草地裡營養不良地自生自滅慣了,突然接受太多的陽光和太多的愛,他不適應。
當然,與和秦落的特訓比起來,胡不歸一激動在他腰上掐出的幾個手印就不算事了,場地申請是蘇輕直接向熊將軍打的報告,胡不歸忙著聽技術部報告,沒來得及過問訓練內容,到了晚飯的時候不見蘇輕,才知道發生了很暴力很不和諧的流血事件。
他急匆匆地奔到醫療所,就看見蘇輕赤裸著上身,從肩膀到小腹綁了一堆繃帶,陸青柏正罵罵咧咧地給他把一條胳膊上嵌在肌肉裡的子彈往外挑。
蘇輕死豬不怕開水燙地聽著陸醫生不帶重複的罵人,儘管疼得滿頭冷汗,還是用另一隻手夾著根煙,悠閒自得地噴雲吐霧。醫療所的大門被胡不歸一腳踹開的時候,蘇輕下意識地就把菸頭碾在一邊薛小璐拖著的託盤裡,隨後腦袋上就捱了陸醫生一巴掌:&ldo;你往哪扔?!&rdo;
薛小璐看了胡不歸一眼,轉轉眼珠,目光又在蘇輕身上一些已經不大明顯的印記上打了個轉,然後好像她什麼也沒看見似的,正人君子大家閨秀一樣淡定地轉開目光,直挺挺地觀賞起醫療所的牆角。
陸青柏包好了最後一處傷口,就讓要吃人狀的胡不歸把他們家這貨領回去了。當晚蘇皇叔被臭罵了一通,期間企圖色誘,在胡將軍強大的自制力下,未果。
倍受精神折磨的蘇輕抱著加菲抱枕,被訓得蔫頭腦,心裡感覺胡老大真是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y的人物。
於是第二天的&ldo;特訓&rdo;陪練就換人了,從那以後一個月的時間,蘇輕真的再沒有出現在醫療所。
也在這一個月中,全世界其他國家其他地區,分別發生了十七場藍印基地蓄謀的爆炸,十場被其他國家的技術人員成功隔離爆炸,剩下未能及時防護的爆炸至少造成了幾千人的直接間接死亡。
每天早晨一開啟新聞聯播,簡直沒有別的事,除了爆炸就是爆炸,給公眾的說法是,這些世界各地連續發生的數起大規模爆炸案,是一個神秘的恐怖組織蓄謀的,暫時還沒有人出來承擔責任。一夜間不知多少家媒體的頭版頭條套紅標題上寫著:&ldo;新恐怖主義的政治主張&rdo;&ldo;第三次世界大戰離我們還有多遠&rdo;&ldo;人類是否進入新反恐時代&rdo;&ldo;科技恐怖主義的產生&rdo;。
熊將軍忙得腳不沾地,一進他的辦公室,先得被裡面的煙味燻個大跟頭。
各國政府聯合發表宣告,信誓旦旦地表示要把反恐戰鬥進行到底。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就在這個聯合宣告發表之後,此起彼伏的爆炸忽然消失了。
輿論界開始激烈討論,未知的恐懼和掩蓋著什麼一樣的短暫平靜似乎是比爆炸更加可怕的一件事,謠言四起,世界範圍內都開始了食物搶購現象,有些地區甚至出現了銀行擠兌。
這天,熊將軍獨自來到了程未止的房間裡,用不知哪裡來的備用鑰匙開了門。
程歌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絲毫沒有被時局影響,程未止正在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