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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連雪嬌道:“是女兒在閔府之時收的屬下,有什麼不對?”

青袍人緩緩鬆開了連雪嬌:“他用過易容藥物?”

連雪嬌道:“父王神目如電,這人確用過易容藥物。但女兒發覺之後,遍搜他全身,卻找不出復容之藥……”

她微微一頓之後,又道:“女兒和此人均曾陷落窮家幫之手,想那復容藥物,已為窮家幫的人取去。”

青袍人沉吟了半晌道:“你且把被擒、脫身的經過,詳細他說一遍給我聽聽。”

連雪嬌道:“女兒領命。”當下言不絕口地把江邊交手、黑林受制以及脫險經過,極仔細他說了一遍。

她深知那青袍人判事之能,不敢說一句謊言,字字句句,盡都是經過實情。

青袍人聽完之後,忽然微微一笑,道:“很好,很好!說得一句不錯。”

連雪嬌心知險境已過,暗暗捏了一把冷汗道:“女兒大膽也不敢對父王有一句相欺之言。”

青袍人道:“因你的失手被擒,幾乎破了我的全盤計劃。如能在那閔老頭兒身上,追出三寶下落,倒可將功抵罪。”

連雪嬌只聽得心頭一寒,暗暗忖道:“我受了數年之苦,冒險犯難,偽扮那閔老頭子的女兒,不知受了多少屈辱,擔待了多少風險,縱然沒有追出三寶下落,但這等苦勞,也該受到一番獎勵。”

只聽那青袍人一聲陰惻惻的冷笑,道:“你心中可是不服氣麼?”

連雪嬌只覺如受人重重一擊,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顫,急急說道:“女兒身受父王養育教導之恩,怎敢不服父王的裁決。”

那青袍人輕輕地咳了一聲,道:“你心裡明白,就好了……”

他微微一頓,又道:“我待人素以嚴厲自恃,但對你們四個姊妹,已然稍嫌放縱。如果你們一個個能夠自我惕勵,忠心不變,我自然會對你們另眼看待。但如稍生異志,這處罰自然也要較別人為重了。”

連雪嬌道:“父王言出法隨,女兒早已警惕於心,從不敢稍有逾越,以身試法……”

她輕輕嘆了口氣,接道:“適才東平侯以父王恩賜的刑鎖,加諸女兒之身。女兒見鎖如見父,不敢稍存件逆的舉動。”

青袍人淡然一笑,道:“如你不遺失那使者之劍,東平侯縱有我相賜的金鎖刑具,也不敢擅自加諸在你的身上。”

連雪嬌突然抬起頭來,淚光盈盈他說道:“那使者之劍既然如此重要,女兒願和新收屬下,重入窮家幫中,不論明搶暗奪,總要設法取回此劍。”

那青袍人微微搖頭,也不答話,目光重又轉投到上官琦的身上。

只覺這少年似曾相識,似是在哪裡見過,但一時間卻又想它不起,看了一陣,反而生出了陌生感。

上官琦心神受迷藥控制,人已變得渾渾噩噩。他沒有了歡笑,也沒有了驚懼。

那青袍人瞪著他,他也瞪著眼睛看那青袍人。

連雪嬌暗中留神,察看義父的神情變化,只見他雙目連連眨動。

他的臉上雖然如死一般,看不出有何奇異,但他那不斷眨動的雙目中,看出他心中還有著極大的波動。不由心中大感奇怪,暗暗想道:“義父一向遇事鎮靜,不論什麼突發大事,他都能從容應付;至低限度,從不形露於色。此番情形大異往常,難道這人還和他有著關連不成?”

忖思之間,忽聽那青袍人“啊”了一聲,直向上官琦走去。

連雪嬌忽覺心頭一涼,不自覺地把目光投注到那青袍人的身上。

她心中很明白,這青袍人甚可能一舉手間,結果了上官琦的性命。他殺人就像踏死一個螞蟻一般,事先毫無警兆。

沒有人能從他神情間,看出他是否已動了殺機。他那張死板的面孔,